東海市,人人皆知,郭家和邵家是兩大最強勢力。
但在上一層,稍微消息靈通的,更知道兩者水火不容,在東海爭鬥數十年。
有郭無邵,有邵無郭!
在郭家人麵前絕對不要提邵字,要邵家人麵前,絕對不能提郭字。
最近一個月來,最熱門的消息莫過於郭家舉辦的“地下拍賣會”。
另一邊廂,邵家卻是不肯讓郭家獨占風頭。
在邵家的小區,邵家幾位頭麵人物,正在舉行小型的歡迎晚宴。
“古先生、向先生,能夠邀請兩位前輩高手,來我小小東海市,著實是我邵家的光榮。來,我邵逸天代表邵家先敬兩位一杯,也同為兩位洗塵!”
“邵家主客氣。”
在宴席客座的兩人,舉起酒杯致謝。
邵逸天,四十多歲,生得隆鼻冠眉,臉瘦而矍,名字灑脫剛烈,氣質卻稍顯陰柔,是邵家目前的掌權人。
客席的兩人,一個兩鬢狹長,麵目黝黑,脊背挺得筆直,一副冷麵寡言的形象。另一人,則是額有蛇形皺紋,笑臉迎迎,善於言語,兩人仿似一火一冰,一熱一冷。
待邵逸天擱下酒杯,那笑臉的中年漢再斟一杯,長身起立。
“作為來客,向鬆很感謝邵家主的看得起,高價相邀。”他雙手平舉酒杯,展露出豪氣說:“我向鬆很少收錢辦事,但是一旦辦事,則必成功,有口皆碑。在向鬆麵臨困境之際,邵家主能夠扶危濟困,給予援手。我在此保證,定將郭家,以及那青麵狼殺得片甲不留,將那拍賣會變成地獄之所!”
說完,一飲而幹。
“青麵狼的人頭是我的。”那冷麵黑漢淡淡吐出一行字。
向鬆一拍腦袋,失笑說:“我倒忘了古先生和青麵狼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好,郭家其餘人等由我對付,那青麵狼就由古兄解決。”
冷麵黑漢眼裏射出一道寒芒:“他殺我師兄,辱我鶴意門,踩我鶴意門賺取名聲。此筆血債,是到時候償還。我古誌華不手刃此人,沒有顏麵回我鶴意門!”
“古兄好誌氣!”
一輪酒水巡下來。
“郭家之所以心裏安穩,是因為請來青麵狼坐鎮。他和兩位一向在遼北方麵混,本省的人,對他了解不多。聽說他到達丹脈境,而且接近中期,不知兩位把握如何?”
青麵狼是此次拍賣會的核心,隻要將他擊敗,甚至擊殺,郭家便任人魚肉,拍賣會那些巨寶,則如同撒在路邊,誰撿是誰的。
“邵家主放心,如單打獨鬥,我或者不敵他。然而,他要顧忌拍賣會的成敗和秩序、影響,投鼠忌器,而和我古兄聯手,肆無忌憚。殺他,沒有絕對把握,擊敗他,至少有八成機率。”
“也是!”
邵逸天心道,為請你兩人,我花了近億,這錢要是白花了,我倒是日了狗!
“向先生,國術的圈子,內勁境的高手,不論明勁、暗勁、寸勁,我見過不少。但不知丹脈境的高手,高到何等程度,和內勁高手有何分別?”
向鬆明白,這是要試探兩人的能力。
他心裏也理解,畢竟花了近億,萬一碰著個繡花枕頭,就被坑了。
“國術一學,深奧難測。但終究逃不過基本大道,無論你怎麼練,身體的成長都是有跡可尋。內勁境的明勁期、暗勁期、寸勁期,謂之三勁。修武者,經曆數年研修,進入大道後,首先會以三勁為目標。”
向鬆侃侃而談:“勁和力的分別,勁是一種活的力。它是一種你能看到又似是看不到的力量。死水一潭,死水自然不好。死的力,同樣僵硬膚淺,沒有破壞性。先說明勁,它是一種你能看到的活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