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一個側身,那撲來的木凳帶著一股勁風,擦著麵門而過。
黃寶富一擊落空,轉過身橫手,對準他的腦袋又再狠砸過來:“小子,我讓你腦袋開花!”
因為知道陸凡是個會家子,激發他的凶性,這一擊如果砸中的話,估計陸凡有性命危險。但在一心拚命的勁頭下,已不再理會。
這也是為何勞山幫打架驍勇的原因,一旦打架,即拚命的姿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沒有第二條路。
陸凡對此種喪心病狂之徒,隻微微一笑,再次輕避而過。
反倒旁側的黃店長嚇得大驚,悄悄跑出十米開外,一副自己是路人狀:“勞山幫凶名在外,這小子不知和黃寶富結下什麼深仇大恨,要倒大黴。我還是佇足遠觀,別牽涉進其中。曹傳發也是腦子有毛病,黃寶富想奪其店鋪,早想借故收拾他,現今他和對方的仇人在一起,不是授人話柄嗎?”
“大哥哥,打死這個壞蛋!”曹巧燕攥著小拳頭,之前她給人印象是怕和陌生人交流,膽小怕事,但此時卻大聲為陸凡加油。
連續兩擊被他躲過,黃寶富咬著牙再砸出第三擊:“我看你躲得幾次!”
“你肯定怕了我,才連躲兩次不敢硬接。這就好辦!老子一直砸,總有你躲不了的時候。”
呼!
又急又勁,貫注他力量的一擊,刮起的風把地麵的紙葉也吹揚了起來。
陸凡沒有再躲,一腳輕輕橫踢而出,踢在黃寶富的支撐腿上。
黃寶富連凳帶人失去重心,一下子撲跌在地上,形相狼狽。
手裏木凳砸落地麵,一下散架,散成數塊。
陸凡一腳踏在他背上,居高臨下的嘲笑問:“怎麼樣,狗啃屎的滋味怎麼樣?”
“小子,你敢動我一根毫毛試一試?”黃寶富此時明白不是對方的敵手,對方連躲兩記,隻是貓捉老鼠般玩弄自己。
受製於陸凡,他卻絲毫不懼,隻說:“我現今是邵家的人,我和邵公子說一聲,你隻要你在東海市,你都跑不掉!”
陸凡移開身上的腳:“看來邵家給你很大勇氣,有了邵家,你有恃無恐。”
詹薇對陸凡了解,一看這情形,她就不由暗暗同情起黃寶富。
因為陸凡明顯不會輕易放過黃寶富。如果邵家參與進來,也不會乎多一個邵家。
“算你識趣。”黃寶富拍拍手掌的泥塵,要站起來。
陸凡撿起地上散架的木凳腳,一記敲在他頭上。
“砰”
頓時頭破血流,一下仰跌在地上,他臉龐瞬間被鮮血染紅。
那根結實木凳,被打斷成兩截。
看到這一幕,黃店長嚇得跑了過來,指著陸凡說:“你惹事了。你怎麼能將他打了?他是郭家的人,你不是找死嗎?你會點三腳貓功夫,就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誰都敢惹是不?”
他是真的怕了,在水嶽區,還沒有人敢對邵家的人下手,所謂打狗看主人,誰敢得罪邵家?
即使吃了鱉,也隻能忍!
陸凡年青氣盛在這裏揍了黃寶富,那麼此事性質就不那麼簡單。
這可能造成自己公司和邵家的矛盾,邵家會將怒火降臨到公司身上,累及自己。而不再如此前一樣,是陸凡,或者曹傳發和黃寶富的個人恩怨。
他大為後悔:“我讓曹傳發這個傻逼害死了。我也腦子進水,今天怎麼無端端來這裏。要是我不來,他怎麼鬧事,都不關老子和公司的事。”
街上的人在外圍駐足圍觀,但皆不敢太靠近。黃寶富雖來不久,但這片地方卻惡名遠揚,人人皆知他是勞山幫的頭目,又是邵家的人,都生怕事上身。
隻在外麵好奇打量著陸凡,想看看這個不知死活,敢打黃寶富的人,是何方神聖。
曹傳發見到自己的事,反而牽連陸凡出手。雖聽到兩人有舊怨,但是想到正主終是自己,不能讓陸凡擔鍋。
他走到滿臉是血的黃寶富前,一腳踢向他的頭部:“狗賊!這位先生是為我出氣,主凶是我,和它人無關!”
“不是吧,曹傳發不要命了?人家那個青年是外地人,敢出手打他。他在這裏做生意,這個關節還上去摻一腳,不是找死嗎?事後,邵家不找他算賬,黃寶富的勞山幫也不會放過他!”
曹巧燕膽子也大了上來,朝黃寶富身上也踢了一腳:“大壞蛋!”
雖然沒有力氣,不疼不癢,但是流露自己的內心憤怒。
詹薇趕緊上前將她扯了回來:“巧燕,你別跟著胡鬧!”
陸凡的本事和底細,招惹黃寶富和邵家,沒有太大的顧慮。但這家子就一普通人家,人家要對付他,根本無力還擊。
“這個老曹想來是想幫陸凡分擔下邵家怒火的意思,雖是講義氣的做法,但是有家庭之人,這個做法,是自尋死路。”
黃寶富手捂額角的傷處,好一會才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