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我們還回東海嗎?”
陸凡看了眼天色,大概半夜一點,搖頭:“先在這裏找間酒店暫度一晚。你告訴小翠一聲,如果她睡覺就算了。”
“剛才我還和她打電話,她問我今晚是否回去,我說等你出來再決定。我現在打電話回去給她。”
深夜,“春薇飯館”關門閉戶,烏燈黑火。
因為陸凡的吩附,最近提早到晚上十一點結束營業,所以小翠等人早早關門回了宿舍。
不遠的街對麵,停著一輛黑色的SUV,朱雀四個女子坐在放下窗簾的車裏。前麵的老二盯著飯館,四女一片無精打彩。
“你說她是不是收到消息,遠走高飛?故意留著這飯館和員工,用迷惑我們?要不,那會如此巧呢?”
等待一天,沒有等到詹薇的回歸。又不好打草驚蛇,她們隻好轉移到車上,隱蔽守候。
“有這個可能。線人彙報,以及那個服務員所說,對方一直很少在外過夜。如果不是發現不妥,為何我們一來,就碰到如此情況。”
“要不要我們把那服務員捉來,使點手段逼出招出女人的地點,然後追去?”
戴墨鏡的女子說道:“不行。這樣一來對方逃得更快,逃得更遠。這是我們最後迫不得已的手段。在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察覺前,不要輕易運用。”
“唉。白等一天,我們艱難才得到的先機優勢就消失了。想來不少競爭對手已到達東海市。”
“怕什麼,我們朱雀來到,誰在我們手裏能搶走東西?”
“那女人目前在外地,縱使追到她,《毒經》不在她身上,恐怕還是要回到這裏。對了,你說我們完成這個任務,組織會怎麼獎賞。那可是“毒經”,隨隨便便就有人花了兩百億收購!我們立下此樁功勞,我們‘蓮荷小隊’怎麼也要成為至尊戰隊,老大你成為副堂主吧?”後座如同女小學生模樣的老四說。
其實她心裏更多是想:要能偷偷學得“毒經”的本領,或者索性貪墨,那比什麼功勞都好。習得毒聖一身所學,以後在地下世界橫行無忌,無所為敵。
隻是產生此種念頭,會被上麵視為不忠,畏之大忌,所以想歸想,但不敢說出來。
其它幾女莫衷如是,麵對驚天寶庫,她們不動心才怪。但自小受到嚴酷的效忠精神,讓她們將這份不忠和貪婪的念頭壓抑下去。
“別想太多,等東西到手再聯想連翩也不遲。……你們說,對方是毒聖的妹妹,她會不會有毒聖的本領或者一些手段?我總不相信毒聖會將畢生所學交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妹妹手裏。那豈不是害了自己親妹!”
“我也認為毒聖此舉一反常態。不過,線人傳遞來的情報,那女的似乎隻是個普通女子。除了天生狐媚之體,並沒特殊之處。”
說到“狐媚之體”,幾女來了興趣,畢竟女人對於容貌外表最是在意。
“老大,你見過狐媚之體嗎?聽說,凡是男人見到這種女人,都會被迷得神魂顛倒,是與不是?”
“我看那個詹薇生得挺漂亮的,散發著那種媚態連我一個女子也隱隱心動。但是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男人見了就會發情,欲望勃發而不能自製的地步。”最小的老四好奇說道。
“她的狐媚之體應該尚未激活。”
“尚未激活?……難怪!尚未激活都如此勾人,一旦激活,那風騷入骨的媚功,恐怕沒幾個男人能抵抗。她身邊不是有個男店員嗎?她們出雙入對,那個男店員和她孤男寡女朝夕相處,又不能動手,憋得難受,想一想,也真折磨。”
“喲,看來小四你仁慈之心萌發了。人家那男店員如此可憐,可愛迷人的小四妹妹不如幫人家下下火。”
“哪裏是仁慈心,我看這小妮子是青春懵懂期,春心發作,到處找野男人的階段。“
“你才是呢。”
幾女又說又笑,吱吱喳喳,完全沒有殺手的冰冷無情。
或許,也隻有在這種自己人的封閉空間,她們才流露出一縷本性。
在林州市的一幢高樓酒店,陸凡坐在走廊內,仰望著天上的寒星,毫無睡意。
因為郭家原先的別墅不適合留宿,他和詹薇隻能找了附近一家酒店。郭炳本來請他前去住另一座別墅,但陸凡不習慣和多人共住,婉然謝絕。
“陸凡,還沒睡?在想什麼呢?”
因為怕詹薇遇到不測,陸凡要了兩房一廳的套房,詹薇住在另一個房間。
詹薇來到另一張躺椅坐下,她剛淋浴完畢,裹著雪白浴袍,長腿養眼,身上散發著一股沐浴過後的芬芳。
“你怎麼不早些睡?”陸凡看時間,淩晨兩點多。
“我看到你房間有燈光,就進來看看。你今天救了郭老爺子,心情似乎沒有多興奮。”
“我這人不擅於將喜怒表露於臉。”
著相處日子漫長,陸凡知道隨自己逐漸被詹薇了解,她能發現自己一些細微的情緒,但還是用玩笑口吻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