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可否讓我把一下脈象。”
賽華佗為了穩妥起見,僅靠目力觀察還不放心,所以要再加切脈確實。
不愧是老江湖,辦事牢靠得多。
陸凡點了點頭,不愧從醫這一行,這人可比他那奇葩徒弟沉穩得多。不過以我的手段,你區區一個散醫,就以為看得通透,那我還用出來混!
賽華佗在切脈的時候,目光依然在觀察著詹薇。這可是關乎十億的賭注,他必然做好全麵的準備。
兩分鍾之後,他放開詹薇的手腕上的手,緩緩道:“這賭我應了。”
很顯然,經過切脈之後,他百分之一百肯定,自己的診斷正確,詹薇就是得了“心髒敗血症”。
此絕症,放在國內一般大醫院,皆無藥可治,隻能靜靜等死。而他卻擁有一門特殊的秘方對這種疾病,大有療效。可以說,他自己是少數能治療這種奇病的人之一。
論對此病的了解,他可以說國內頂尖的專家之一。陸凡說十分鍾內治好此病,不是在說笑嗎?
“真賭上了!”
圍觀的郭家人精神一振,不想到今天竟能目睹十億賭局!
十分鍾賭十億!
驚天豪賭!
“郭老爺子,就由你做個見證!”賽華佗怕陸凡等會食言,主動開口請郭太軒做見證人。
“那好。我老郭就做個見證人。放心,我保證公平客觀,不偏袒任何一方。”
他來到兩人麵前,拿出一款懷表,誦讀最新時間:“陸大師,你準備好沒有?我要計時了!”
“OK!”陸凡應了一聲,來到詹薇身前,並沒有急於動手。
郭太軒將懷表給賽華佗以及其它人看了一眼,讀出十分鍾後的時間點。
一分鍾過去,陸凡掏著口袋的東西,沒有其餘的動作。
路義看得興奮:“這人怎麼了?是真的要送錢給我們啊。一分鍾過去了,竟然還沒有動靜。”
興奮的時候,仍然是緊張萬分,十億的賭局,每一秒的過去,都是價值數十萬。
郭家的人同樣處於心如擂鼓的狀態。他們自然是站在陸凡一邊,看到陸凡半天沒有動靜,個個湧起濃烈擔憂。
郭清瑩雖然知道陸凡是在挖坑,但是在這種如同凝固的氛圍,也是緊張地摩擦著小手。
陸凡一番掏搗之後,終於從兜裏出一個小瓶子,他從裏麵掏出幾粒白色藥丸。
那白色藥丸散發出淡淡的薄荷氣味。
詹薇放在口裏含一會兒,吞服下去。
“這是什麼?這可是絕症,吞服幾粒小藥丸,就能治好?能不能認真點?不論其它,這他嗎可是一個十億的賭局!”
眾人皆是無言。
幸好陸凡又動了,隻見他伸出手掌,在詹薇頭頂和肩央脊椎幾次後擊幾下,收手放在一邊。
“結束了?”
郭家的人大眼瞪小眼,就這樣就結束了?
陸凡呆在一邊,似乎再沒出手的意願,也沒有掏藥的打算。
郭太軒看一眼懷表,才五分多鍾。
“這麼吃幾粒普通的藥丸,拍上幾拍,就能治絕症。”
賽華佗感到無比的滑稽,這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還是錢多無地使?
“這種‘心髒敗血症’,必然要藥力直到心髒深處,擴散到全身的微血管,藥力才能散發,才能對準那萬千的病灶點入藥。以我的治法,每天要浸冰桶一個小時,再浸半小時的藥浴。再用獨到的器具,直接將一種叫‘冰魄灶粉’的藥粉敷在心髒外壁。待一個月吸收掉所有的藥力,才能結束過程。其中的步驟繁複無比。豈是這樣吃兩料藥丸和拍幾掌就能解決。”
這人完全不懂得藥理,不知道此病的基本情形,所以才這般亂拍!
但他很快發現異常,但見詹薇此時臉上那病態的嫣紅,在逐漸的消退,一點點露出本身雪白幹淨的容貌。
“怎麼回事?”
他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難道真的有效了?她臉上所顯露的變化,正是敗血得到收斂,慢慢在康複的症狀。”
不僅是他,就連旁邊不懂醫理的郭家,也看到這般明顯的改變。
一旁的路義一直笑不攏嘴,想著十億幾分鍾就快到手,此時的心如墜到冰窖之中!
“這怎麼可能?是不是這人用了什麼障眼法!他明明隻是拍幾下,就能治療絕症?我不信!他又不是神仙,這怎麼可能?不要說他,就是三大散醫,也絕對沒有這個本事!厲害到這個地步?”他心裏瘋狂地咆哮著。
賽華佗看著她臉上一點點不見的病態的紅暈,呆若木雞。
憑著他從醫數十年的經驗,他完全猜不透其中的原理,完全不知發生什麼!詹薇的‘心髒敗血症’,是他小心再三確定的,在這方麵,他擁有絕對的信心,不會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