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似乎聽說過這名字,但是兩人腦海搜刮一遍,沒有什麼印象。
所以他們也不認為上官天珊是什麼來曆不凡的人,那年長一些的男人說:“我們拍賣會請來的賓客有五六百人,天南地北,各地都有。你是賓客,但不能因為她三人是你的朋友,就能放任他們侮辱我們的信仰,壞了我們教規。”
“鄺小姐因為從外地路過,有所不知。並不是蓄意為之,這點還請原諒。”她對那坐著女孩說:“鄺小姐,你向倆位鄭重地賠個罪,這事就當算了。”
“慢住!哼,你算什麼東西,什麼時候輪到你做主!我‘地神山’的規則,我們對長生神的信仰,由你說了算?”
上官天珊不想到他當眾不給麵子自己,對方雖然語氣不善,但她不敢發半點脾氣。畢竟“地神山”這種宗門勢力,不是她能得罪,隻說:“我隻是讓這位鄺小姐賠禮,求兩位原應該而已。“地神山”的長生神恩寵高遠,想來隻要子民認識到自己的罪孽,誠心懺悔,應該不會怪責。”
兩人對望一眼,倒沒再說話。
“哼,我憑什麼道歉。我就是吃肉,關他們什麼事!有錯我就道歉,沒錯,我怎麼道歉。”那鄺小姐倒性子倔強,或者說是刁蠻性子發作,堅決不認錯。
上官天珊暗叫不妙:都啥時候了,是你的小命重要,還是認錯重要,還這麼任性。
果然,女孩的表現令到兩人麵色一冷,說:“你看,這可不是我不給她們麵子,是她要找死!給了她悔悟的機會,她還執迷不悔,不怪我們。長生神,一一定會割掉她的舌頭。”
說完,手裏非常多了一柄鋒利的小牛角刀!
上官天珊一見,道:“她年紀小,不懂事。萬望兩位放過她一次。她是我們福州首富鄺家之女,平時嬌生慣養,所以有些任性。此次肯定是瞞著家裏人出來,她尚不知闖禍,莫兩位莫見怪。”
“首富女兒怎麼了?省長的女兒我也遇過不少。這些漢人的高官女兒自認為有錢任性,來到我們的地盤,還不遵守我們的規矩,再高貴,我們“地神山”也不放在眼內。”
上官天珊看到兩人堅決的態度,不想到把女孩身份亮出來,也沒有半點效果。
“這事與你無關,若是你要插手,那就是得罪我們“地神山”。我們會將你視同她們一樣看待!識趣些,還是獨善其身走到一邊。我們的耐心有限!”
上官天珊看到他們目露凶光,內心天人交戰,一來她是應‘地神山’的邀請而來,她不想也沒有實力得罪地神山。第二,她和鄺家交情深厚,她不能眼睜地看著鄺小姐被兩人嚴刑而不管。
在她躊躇間,後麵高良臣站了出來:“兩位,我是浙河高家的高良臣,是和上官小姐一同而來。不知道兩位怎麼稱呼?”
“浙河高家?”
兩人看到又有人出來,而且自稱來自浙河高家,不由目光打量向他。
“高先生好,我見過你一麵。當年在京城時,你和那高陽站在一起。兩人送了一件大紅蟠桃給“懷元堂”的龐大師。”
很顯然,高良臣的待遇比上官天珊要好。畢竟怎麼說,高家的高昊也是天榜前一百的強者。這種強人,一般宗門勢力都要給幾分的薄麵。
“哦,原來我們見過。我一時腦子發抽,不知兩位是?”
“地神山第十二代弟子的朗多和朗東。”
“原來是朗多和朗東師傳,久仰久仰。”
上官天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兩人能和郭良臣如此客氣,那解決這事在望。她不由歎道:“高家的威望果然比我強得多,縱是‘地神山’也知道到他的名頭。幸好高良臣在旁,否則自己麻煩了。這個鄺小姐不譜世事,不知人心的險惡竟敢來這蠻荒之域,不知鄺家是怎麼管教的。”
對於“地神山”在這片地域的威能,她無比清楚,就算是地方政府,都是不敢招惹它。正如這朗多和朗東所說,他們的教規和長生神,就是法律,你可以違反國家,但絕不能違反它們的教規。
這片地方,是清一色的“長生神”信徒,其它教眾絕跡。
而“地神山”對於違反教規的人以嚴厲凶殘著稱,有些遊客不知道規矩,他們心情好,或許警告一遍。但是心情不好,看到外人做出一些與教規和信仰相悖之事,活活將人打死的也是屢見不鮮。
每一年,都有十幾樁信徒把旅客打死的事發生。
外麵的人,一見到“地神山”三個字,都是避之而不及。
這三個小娃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人家頂嘴,這不是找死嗎?
高良臣心底充滿自豪,不想到自己一亮出名頭,對方驟變得客氣。他不由瞟一眼後麵的陸凡:“看到了吧,這就是我高良臣的影響力。隻需露出個名字,即使是遠在浙河省萬裏之外,亦是能震懾別人。”
“倆位,這三個小娃的確無知,得罪了地神山的長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