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錯啊。你提醒得對,我不應該這樣低素質。再說了,我是那種心胸狹窄,容不得別人批評的人嗎?”
“……”
綠頭鬼心裏罵道:“他媽的,你就是心胸狹窄,容不得批評!”
老子隻是隨口一說,立即打擊報複,你還說不是‘心胸狹窄’。什麼算命看日子,那是我這種身份的人該幹的嗎?讓熟人知道了,說我堂堂‘鬼符門’三頭鬼,窮困潦倒,淪落到江湖術士的地步,隻怕鬼符門都要把我逐出師門,說我丟了他們的臉。
“老板,你是我見過心胸最寬容大量的老板,別人最多的肚子裏撐船。但是你的肚子裏能撐飛機。別說就說你兩句心胸狹窄,就算罵你祖宗十八代,你……你都……咳咳……都不當回事。”
他本來想說,你還拍掌說罵得好。
但是這樣明顯過了,說不定會現場被毆。
陸凡眼睛一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貨是皮癢了。
他擺了擺手,說:“既然你不肯擺攤算命,那我也不勉強。不過,我有一個更適合你的活兒給你。”
綠頭鬼頓時警惕起來,急說:“不用,我現在這個活兒就挺好。”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何況現在陸凡正在不爽間。
他才不信陸凡突然好心腸,安排自己好活。
“我這人對什麼都寬容,正如你說的肚子裏能撐飛機。但最討厭一種,那就口是心非的人。你嘴上說得好聽,說我肚子裏能撐飛機。但你這態度,明顯是懷疑我打擊報複你嘛。在你心裏,我形象就這麼不堪入目嗎?我對你們這些調皮的下屬,可曾施展過老板的‘淫威’?你如此度量我,令我很不爽,讓我的心靈受到了創傷。”陸凡扒著飯,慢條斯理說道。
綠頭鬼心裏隻罵道:“我日了狗哩!老子說你素質低,你不高興。老子拍你馬屁,你說我心不誠。你要我怎麼辦,我也很為難呐!”
他暗恨剛才口直心快,戳到這位老板的“命門”。
他無奈說:“好吧。老板你安排什麼活,隻要不太丟臉的,我就去試試。”
“哦。這話發自肺腑?”
綠頭鬼心頭火氣飆起幾丈高,你眼瞎啊,即使瞎子都看得出我是迫於你淫威,心不甘情不願。
隻點頭:“發自肺腑。”
“好。這才是一個好下屬該有的模樣。”陸凡扒了幾口,將空飯盒和筷子遞給他:“麻煩幫把它扔進垃圾桶。”
綠頭鬼看一眼離他麵前不到兩米的垃圾桶,硬著頭皮走上幾步接過,幫他扔進垃圾桶。
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這貨就是比我還小人的貨色,真讓人頭疼啊。
陸凡道:“這幾天詹薇和小冰天天出外挑選‘日子’,你也知道,周圍人心複雜,我怕她們會出危險。我想你這些天擔任她們的保鏢,飯館裏清掃的事兒,就讓曉霞幾個輪流一下。”
“原來是當保鏢。”
綠頭鬼放下心頭大石,前些天,他陪兩女前去京城一行,擔當保鏢數天,這是相當熟路。
還以為是陰損的差事,以保鏢身份出去,身份比掃地高貴不少。而且事情又不多,比這樣在客人麵前時不時白眼一頓,好得多了。
當即說:“如此而已,沒問題。我答應了!”
但是一答應,又覺得事情不簡單,如果僅讓他當保鏢,陸凡這個“奸鬼”用得著閃閃爍爍,慢條斯理和自己陳述大道理?
隻聽陸凡幹咳一聲,說:“隻是這一次貼身保鏢,和前一次不同。”
綠頭鬼馬上警惕了起來,說:“不同?”
“你綠頭鬼鼎鼎大名,而她們前去算命占卜,這一行和鬼符門有些淵源。萬一在過程中,有人將你認出來。那就麻煩了。”
綠頭鬼點了點,深以為然,現在他這狀態,萬不可讓人知道在這裏當掃地大叔。
更不能讓人知道自己認了陸凡為主人,這種丟臉之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易容隨行?”
陸凡點頭說:“不錯,而且還得是特殊的易容?”
“怎麼特殊易容?”
“就是和你原本的形象,差異最大化,令到沒人想到你是綠頭鬼。還有一個要求,就是讓你和詹薇、小冰等人更方便,更成一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