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也不反駁他，隻說：“那支隊伍和你是什麼關係？他們和‘五毒寨’是競爭對手，他們要致‘五毒寨’於死地，是常見不過。老身隻是好奇，她能夠知道你活著，並且能和你合作，是怎麼來頭。”
利益之爭，沒有朋友。
在這點上，陸凡還是兼顧了少許的交情。
那支重炮隊伍之前的奇異表現，讓她隱生不安，陸凡再說出這個內情，她自然無法安穩。要知道這支勢力不輸於李家王家，好不容易驅走一頭猛虎，驟然又來一頭餓狼，而且自己對對方一無所知，教她如何坐得安寧。
“既然你急於知道，我就先告訴你。你應該知道她，她不是別人，是多麵蠍子。”
“多麵蠍子？”
老太婆神色一凜，道：“這麼說，她背後的勢力也摻了進來？”
她對“多麵蠍子”不太感冒，對方這些年的確做了不少聲名顯赫的生意，但終究是丹脈水平。隻是她身後的勢力，則是讓她忌憚。
“我隻能告訴這個名字，其它無可奉告。多麵蠍子提議和我合作，把你五毒寨一起端掉，但是我沒有采納她的意見……”
老太婆冷聲道：“你是想留下我五毒寨，和多麵蠍子背後的勢力互相爭鬥吧？李家王家，你並不在乎，但是多麵蠍子讓你無從下手，所以你借老身的力量牽製她。”
“有這方麵的原因。但主要是，我如果采取她的建議，你這老太婆最後可能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不肯交出這塊‘故友之物’。”
陸凡拍了拍懷內的“符片”，繼續說：“以你五毒寨的力量，采取守勢，或許勉強守得住，但事必在搶奪名額失去主動。多麵蠍子不顯山不顯水，但極富冒險精神和殺伐果斷，不像李家王家，隻要一給她破綻，你就會滿盤皆輸。”
他臉上現出笑意：“最重要，我和多麵蠍子合作多次，這次把她出賣給你，是因為我對她不爽。另一方麵，我想你知道，如果你們有那名額的消息，可以先告訴我。我們繼續進一步合作。”
“憑什麼？你幫老身對付李家王家，報酬已給你，憑什麼我們得到的情報，要知會你，你別忘記，在名額爭奪上，我們是對手。老身不是傻子，怎麼把情報給你這個最大的對手。”
“我和你說一個事，你聽一下，再判斷你有沒有好處。”
陸凡擺手製止她的怒意和躁動，道：“我之所以和多麵蠍子合作，是因為她答應能夠給我最新最全的消息，和我共享情報。但是後麵，我不接受她的‘螳螂在後’之策，沒有算計你‘五毒寨’，所以她改變了條件。--可以派那精銳小隊幫我攻擊李家王家。但是以後不再和我共享情報。也就是說，我失去情報來源，就是因為幫了五毒寨一次。你說，你就憑這條，你們該不該和我分享情報？”
老太婆半信半疑，但是語氣有些軟下來，不論從哪方麵說，陸凡確實饒了五毒寨一次。
“如果此時我向多麵蠍子提出，要共享情報，她必然提出條件：讓我幫她對付你五毒寨。你想一想，萬一我答應了呢？”陸凡看著她陷入思索的狀態，又抄起一隻新鮮的水蜜桃咬一大口，慢條斯理說：“我獨身一人，最欠缺的就是情報。為了彌補這個缺漏，我很大可能會答應。”
“如果老身和你們共享情報，那我們有什麼好處？”
“嗬嗬，我勸你別跟我講條件。你五毒寨能逃過一劫，就是最大的好處。你隻有答應與不答應，沒有提出條件的資格。當然，如果我是你，也不會愚蠢到提出條件。”
“看來你是吃定老身，不得不答應你了。”
老太婆思考一會，也想清裏麵的訣要，陸凡的意思是很明白，如果你不答應，那我就和多麵蠍子結盟。多麵蠍子滅你之心很強烈，到時別怪我對你出手。
她惦量過自己和對方的力量，‘五毒寨’惹不起眼前之人，若是對立，必敗無疑。
“地鼎底”名額之爭，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勝負的關鍵還是得看情報能力，得看搜索能力。
這也是陸凡必須要和她共享情報的原因之一。
“就是這樣。”陸凡語氣平淡，但是充滿霸道。
在外麵的榕樹上，三人正伸長脖子往裏麵探望。
“華聲哥，你說老寨主和他談什麼呢，看上去似乎氣氛不好。”
“我哪知道，這麼遠，我又不是神仙能夠聽到他們的說話。不過從之前的電話裏，那人就一口一口叫老寨主為紫羅老太婆，他們的關係教人摸不清頭腦。似乎是很熟絡，似乎又是對頭。”
他的注意力在剛才老寨主從抽屜裏拿出的盒子上，可惜太遠，陸凡打開時，看不到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