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小段的“神力脈絡”風平浪靜,沒有額外的波動。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其它的東西引起它的反應?”
陸凡將意念抽離出來,難以理解。
“玄鷹!終於讓我見到你了。”
“涅槃台”四周懸空,在一個獨立於茫茫空中的石柱之上。如果不是有那突然而出的懸橋,是沒法過來。
此時,東、南兩側各出了一條人影。
不是別人,正是此次參與競爭的其它兩人,天榜第一的拳王呂乘風,一個是六合道喬冠。
兩人接到屠炎的通知,生怕陸凡捷足先登,奪了“涅槃台”。幾乎不需要屠炎的吩附,全速地跑來。
看到陸凡並沒有進入修煉,這才鬆了口氣。
呂乘風那雙老眼盯住陸凡,寒芒閃閃,就仿佛要把陸凡吃下肚子。
陸凡不用看,就知道對方的身份。
那喬冠也是個老者,他一雙眼打量著這個鼎鼎大名的“魔頭”,在進入前,陸凡力屠了九大勢力的事就傳遍華夏。初時他還以為生得滿臉橫肉,凶神惡煞,沒想到得長得如此的年青,他那模樣,放在大街上,幾乎泯然眾人。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很難和那個殺人如麻毫無人性的玄鷹聯係在一起。
看到陸凡瞧也不瞧自己一眼,他不由哼道:“玄鷹,像你這樣的魔頭根本沒有資格進入‘地鼎底’!你在外麵,仗著有點兒本領,大開殺戒血流成河,所犯的罪馨竹難書!既然你今天出現我們的麵前,就讓我倆人伸張正義,把你這惡魔繩之以法。”
屠炎隻說兩人如果沒有把玄鷹殺掉,或者去得太遲,那衝擊煉鼎的名額就交給玄鷹。他們不知道具體的回事,隻知道,殺了玄鷹,就是正確。
“我沒有資格?那你就向地鼎底協會投訴,開口閉口打打殺殺,懂不懂程序?”
喬冠一怔:“小子,就是地鼎底的強者讓我們殺掉你的!死到眼前,還不知道回事。”
“既然是他們讓你殺我,那你就動手,非要磨磨嘰嘰,扯一堆冠冕堂皇的罪名幹什麼?你是因為什麼而要致我於死地,你心裏沒有數嗎?這裏又沒有外人,自己騙自己,也會覺得道德高尚?”
喬冠臉一紅。
呂乘風道:“不愧玄鷹,明知死到臨頭,還那麼從容鎮定。”
“地鼎底”那幾位煉鼎強者公開索取陸凡的性命,陸凡知道了,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這是地鼎底的地盤,那幾位就是此地的皇帝,麵對如此強敵,他還淡定如常,著實了不起。即使兩人是對頭,他還是忍不住對陸凡欽佩。換成自己,他是不敢如此放肆。
“我呂乘風和你素未謀麵,撇開其它原因,你也知道你對我形意門所作的惡。我郭耐師弟是我形意門的門主,一宗之主,你將他斬殺,給予我形意門前所未有的大辱,此仇我必報之。在進來之前,我就判了你的死刑。地鼎底的幾位強者,成人之美,滿足我的需要,那是他們的人情。”他對著虛空鞠了一躬,算是感謝:“從你我踏足這片地方,不論是利益,或是仇怨,就注定這場你死我活的殺戰。人人都說你玄鷹是天下魔頭,而我是天榜第一,今天就讓天下人看個清楚,誰才是天下第一!”
密室三位聽到呂乘這番擲地有聲,不卑不亢的話,皆是點頭。
屠炎道:“不愧我當年授他半套的武學。此子有大家之風,如果他如玄鷹那樣對陣術有經緯之學,那多麼好啊!”
想到陸凡即將死去,自己盼了多年的希望又將落空,他不由一陣神色黯然。
陸凡朗聲道:“郭耐是咎由自取。”
“你形意門以眾淩寡,聯手九大勢力滿世界追殺我時,你當時可能在拍掌稱讚吧。隻是沒想到最後被我所殺。要是被殺的人是我,你就覺得不是形意門的奇恥大辱了。人都是自私的,你站在形意門的立場,我站在我保命的立場。你殺我,我自然也要殺你,實力為王。當然,說這些也是廢話。現在你要我死,我要你死,誰都說不服,誰也阻止不了。所以,這一戰,我接了!”
“說得好,你我就一戰,決生死!”
那喬冠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將他當成透明一般,即時忍耐不住:“玄鷹,別廢話,讓我先取你的狗頭!”
他身形一縱,腳步右斜,手裏已是擲出一疊黃色符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