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朱潤僧走了之後,胡琨把今早出去打探到契丹人的情報彙報了一遍,這些契丹人連同船上的一共有二十多人,他們的船就泊在蒜山渡,是一艘有三層高的海船,船很好認,桅杆上有一麵黑底金繡的旗幟,旗上繡的是一隻狼頭。通過和船上的奴仆閑聊,這些契丹人去金陵之後,回程途中尚會在潤州停留。
鄭淵沉吟道:“你是說,商隊中除了副首領會說漢話之外,還有會說漢話的奴仆?”
胡琨點頭稱是,道:“小的看得出這人是漢人。”
“嗯,如此看來,這個副首領也有可能是漢人了……對了,你怎麼會和那奴仆搭上話的?”
胡琨幹笑道:“曲潤義給了他一些好處……”
鄭淵一聽,明白了,當即笑罵道:“以後你這順手牽羊的毛病給我改了,出去之後你先到吳桑介那兒暫支一百兩銀子,缺錢盡管說,可有一點,每一項支出都得寫報告,說明事由。不過,你們也別把我想得像鐵公雞一樣,幹得好了自然有賞賜。對了,這幾天你每天派人到渡口盯著,等他們的船回了潤州,即刻通報,明白了沒有?”
胡琨應了聲,接著便走了。鄭淵在他走後倒陷入沉思,心想吳桑介又要做書記官又要管電堂,夠忙活的,不如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如果他同意的話,暫時將電堂移交給古蘭和琴兒、瑟兒姐妹打理。
他去找吳桑介,把他的想法說了,問吳桑介意下如何。吳桑介正感到焦頭爛額,聽聞鄭淵的想法,當即沒口子的答應,二人說好了等三位姑娘家來了之後交接。
和吳桑介說得差不多的時候,馮潤八找到他,說是營門外有一個姓白的公子找他。鄭淵聽了奇怪,他隻認識白達,還有哪個姓白的?隨馮潤八到了營門口一瞧,這哪裏是什麼公子,分明就是小白這丫頭嘛。
小白的到訪有些出人意外,不過,當鄭淵看到四周並沒有小妹的影子之後,馬上明白了小白的來意。
鄭淵和小白一前一後進了帥帳,剛坐定,小白就氣呼呼道:“死淫賊,你知不知道得罪我們家公子了?”
小白說起了今日和公子來到鄭府,卻幾乎吃了個閉門羹,好不容易敲開門,出來的大漢卻不鹹不淡說了句上焦山找將軍去,當下就把公子給氣紅眼了。而小白是忠仆啊,既然是忠仆,理當為公子奮不顧身,所以……
“死淫賊,識相的快快前去公子那兒負荊請罪,如若不然,哼!”
鄭淵聽了之後本來是很有些內疚的,可小白左一個死淫,右一個淫賊,倒把他的邪念給勾出來了。他嘿嘿一笑,怪聲道:“小白妹妹,敢問在下怎麼淫你了?”說著,眯起眼,對著小白微微鼓起的小山包左右橫掃了十幾圈。
小白羞紅了俏臉,站起來,色厲內荏地叱道:“死淫賊……”驀地瞧見鄭淵十指箕張,惡狠狠地做了個抓nai龍爪手的動作,立時跌坐在椅內,雙臂護住胸部,星眸微閉,哼哼唧唧道:“不要抓,不要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