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 自縊(1 / 2)

佟雪聽到此處,心下暗驚。

這些是她命采藍這兩天才打聽出來的事情,珍珠待在府裏,不曾出過門,如何知曉?

還是她早就懷疑陸方,暗地裏讓人打聽過?

“稟夫人,奴婢並沒有信口雌黃。”相對陸方明顯心虛的反應,珍珠看起來鎮定許多。

“你起來接著說,莫跪疼了膝蓋。”陸氏對待房裏下人一向優厚,何況是成日裏伺候自己的珍珠。

珍珠卻未起身,匍匐在地,給陸氏行了個大禮,繼而垂著眼眸,盡量壓平聲音裏的顫抖,緩緩道:“自半年前開始,陸方便開始問奴婢要銀子,奴婢以為他準備成親所用物事,手頭緊,便連著三個月每月給他五十兩。誰知今日他來竟張口便向奴婢要一百兩,奴婢便懷疑他在外麵做什麼不正經的勾當。不曾想,他竟迷上了賭博!”

“小的鬼迷心竅,一時誤入歧途,小的承認!小的回去後一定痛改前非,請夫看在小的雙親麵兒上給小的一個機會!”陸方一口認下賭博這事,並不住以頭碰地,咚咚磕頭,將額頭磕出兩個又紅又紫的印子,險些滲出血才停下。

珍珠卻是冷笑一聲繼續道:“他方才使出下三濫的手段妄想逼迫奴婢就範,那手法顯見是脫慣了女人衣裳的,奴婢便猜著他在外麵有了不三不四的人。隻怕那主意,還是那女人幫著出的呢。”

陸氏聽到此處,霍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看著陸方,厲聲問道:“珍珠說的可有其事?”

佟雪目光訝異地自珍珠身上掠過,又落在陸方臉上。

他目光閃爍,雖仰著頭,卻不敢正視陸氏,聽到陸氏逼問,肩膀猛地一抖,顯得極為心虛。

而珍珠,僅憑方才與陸方的一番爭執拉扯,便能推斷出陸方在外麵有了女人,足見其心思之細膩敏感。

佟雪又想起那個記載府中各人情況的冊子,重新將目光放在珍珠身上。

她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筆直,雙唇緊抿,雙眼紅腫,雙肩輕顫,卻自始至終冷靜自持。

與之相比,陸方就顯得太不堪了。

“回夫人,小的沒有,珍珠這是汙蔑!”

“是不是汙蔑一查便知,你爹娘俱是府裏的老人,我若大動幹戈派人去查,到時可是他們沒臉。”陸氏嘴角噙著一縷冷笑,語聲平緩卻氣勢逼人。

陸方肩頭一垮,頓時委頓在地,原就灰敗的臉上此刻沒有一絲血色。

“奴婢懇請夫人即刻吩咐掌櫃的清點金鋪與賬本,他既染上賭癮,又要供養那等女人,隻怕花費不小,從奴婢這兒騙的銀子遠不夠用,指不定他就將主意打到金鋪上去了。”

在看清陸方的真麵目後,珍珠顯然也已心如死灰,不曾顧念一絲往日的情分,將自己的猜測對陸氏說了。

“娘親,您先坐下。”佟雪見陸氏胸脯起伏,顯見是動了真怒,忙扶著她的胳膊,將她扶回太師椅裏坐下。

“兒覺得珍珠的推測甚是有理,此事隻等查證便會水落石出,咱們不若先將陸方關押起來,待查清原委,到時是扭送官府還是逐出侯府,您再酌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