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聽到蘇晴陌這麼隨意的便應下這件事情,連再仔細詢問一番都不成,盈翠不禁叫出聲。
蘇晴陌對著盈翠安撫的笑笑,便示意玉兒送那宮女離去。
直到兩人都走出屋子,盈翠才擔心的看著蘇晴陌:“公主,您怎麼能隨意的答應這件事情,您可知這抗先皇聖旨,即便您是公主,恐怕也是……”
“要殺頭是嗎?”蘇晴陌笑著抬頭看向盈翠,隻見盈翠聽到蘇晴陌說的話,麵色變得更加難過。
知道盈翠著急,蘇晴陌不禁輕輕一笑:“你不必擔心,你還不了解你家主子的性格嗎,若不是有自信,絕對不會隨便接手一件事情的。再說,這最壞的結果也不過就是違抗聖旨,我是公主,違抗聖旨最多也就是貶為平民。”蘇晴陌說著話,站起身,不禁伸個懶腰,見盈翠還皺緊眉頭,不禁命令道:“行了,不許皺眉了,明兒個,你和我們一起去一趟北西殿,說不定啊不用動土,我們便能完成這任務。”
見蘇晴陌沒心沒肺的模樣,盈翠不禁有些惱,但是想到蘇晴陌是主子,自己即便是惱,也是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不禁幽怨的開口:“真是您公主不急,我這個宮女卻急的火急火燎的。偏偏您作為主子就怎麼都不急。不過不管怎麼說,公主要小心才是。柳妃娘娘那般細心之人,都能被人陷害,我實在是擔心公主您……”盈翠說著不禁麵色一沉,跟著深深的歎一口氣。
聽到盈翠的話,蘇晴陌忍不住眉頭深鎖:“我一直不曾問過你,我母後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情被關進冷宮,為何我每次問旁人,所有人都是三禁其口,就連那些妃嬪娘娘們也全都麵露驚恐神色,就仿佛遇到了極度可怕之事一般。”蘇晴陌抬眸看向盈翠,這是她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隻是柳妃死後,便一件接著一件的奇異事情發生,而每一件事情都仿佛是無頭公案一般,一去查便斷了。
連續的斷斷續續和重重複複的匆忙,讓蘇晴陌將這本該是最重要的事情竟都給忘了,若不是盈翠今日提起,她恐怕到現在還想不起這件事情。
畢竟害柳妃之人,肯定和害柳家之人有關,誰都明白,要動柳家,最先要動的,便是皇宮之中的柳妃,畢竟柳妃可是皇上的寵妃,若不先去了柳妃,柳家一旦出事,誰都想象不到柳妃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而如今出的每一件事情,也都是在為最後動柳家而出手,如果她沒猜錯,除掉她和博兒,讓柳家和皇家完全沒有聯係,也是其中的一步吧。
蘇晴陌的話一問出口,盈翠瞬間眼睛通紅,這通紅之間還有著各種說不出的悲憤:“公主,您還是不要知道娘娘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好,您隻要記得娘娘是個好人,記得一定要為娘娘報仇就好。”
蘇晴陌眉頭皺起,麵上變得深沉:“你不說出這件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又怎麼可能知道究竟誰是仇人,究竟是誰害得母後,況且,我不明白,旁人對我隱瞞這件事情也就罷了,為何如今我問及你這件事情,你作為一直在母後身邊伺候的人,竟也要隱瞞這件事情。”
盈翠沉默,就在蘇晴陌以為盈翠不會說出這件事情,會死咬著保密之時,便聽盈翠的聲音緩緩響起:“其實盈翠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娘娘被打入冷宮之時,聽那些押送我和娘娘的太監說,他們說娘娘偷偷養了許多貓,若隻是喜歡貓也就罷了,可怕的是,那些人說娘娘養的貓,隻是用一些人肉喂養的,而那一日……”
那一日,紫翠宮的天氣很好,初夏時節,天氣遠遠沒有蘇晴陌後來醒來的時候熱,而紫翠宮又為了讓溫度比較平穩,而建了千鯉池,這紫翠宮也就越顯幽靜讓人寧心。
柳妃娘娘和旁的妃嬪不同,喜歡自己親手照顧兒女,即便宮中為了防止母子過於親近,而規定公主皇子不能生母親自照養,柳妃娘娘還是盡可能多的時間陪著博兒和蘇晴陌。
所以往日一有時間,就會帶著一雙兒女去逛禦花園,偏偏今日手上的事情多,又答應了蘇晴陌和博兒,陪兩人玩,於是便領著兩個孩子到了千鯉池玩。
“公主,您不要這樣帶著七皇子跑,這危險,別……可千萬別靠近池邊啊,遠遠的看看便是了!危險!”小宮女緊張的望著一雙小跑的人兒,腳上也不停的跟著蘇晴陌和博兒。
陌兒和博兒見宮女追來,卻是笑的更開心,開心的笑聲傳的老遠,正當兩人玩的開心,阮妃娘娘帶著三皇子走到千鯉池附近,看到柳妃在,兩人便走到了一起閑話起來,而三皇子見到博兒和蘇晴陌,卻是對著柳妃仿佛小大人一般開口:“柳妃娘娘,這裏反正也沒有兒臣什麼事情,我看弟弟妹妹玩的開心,我可不可以去和他們一起玩。”
“自然可以,你去吧,不過要當心,這千鯉池雖說不深,對你們來說缺是危險的很。”柳妃溫柔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