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鄉這麼遠,賭氣似的大學出遠門,到意外的在這裏找到工作。感覺時間在推著我前進,一切還沒來得及反應,我就要選擇接受。李默清望著關掉的手機默然的想到。
“~~~~~“獨特是方言鈴聲又響起。
“喂,蔣夢啊?你怎麼有閑情給我打來了?“李默清收了收情緒,調侃到。
“你還說?上次打電話你都沒接。有新歡把我嫌棄了?“對方嘴上不饒人,作可憐狀賣萌到。
“誰會嫌棄蔣大美女?我的高中同學兼大學校友,嗯?“李默清附和到。
“我原諒你不回我電話之仇了。不過作為懲罰,你得明天晚上跟我一個酒吧。嘿嘿,默清,你不會拒絕我吧?”說的是反問句,其實是陳述句語氣。
“為什麼?我會不太習慣的,你知道我的。”李默清幾乎是哀求道。
“默清,你看看你成天過得清心寡欲的,知道為什麼交不到男朋友嗎?就我對你了解,除了皮膚黑、沒胸,化上妝也是美女,底子不差呢。就是出去認識的人太少了,要出去多給自己機會,知道嗎?”整句話我就隻注意到了電話那頭說皮膚黑了點,沒胸時偷笑的語氣。
“還是不要吧”默清隻有軟磨硬泡。
“哎呀,善良的清兒,你不要這樣嘛。其實是有人約我,但是我和他會尷尬,總要找個人撐撐場,這樣才不會~?~,嘿嘿,你懂的。”諂媚的語氣讓李默清手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啦好啦,知道我擰不過你。每次就知道欺負我。”
“愛死你了,麼麼噠。對了,是去酒吧哦,你就不要裹著你那些行頭來了,上次我們去鼓浪嶼你不是買了裙子的嗎?不是還買了波西米亞耳環嗎?就那個吧。地址我發給你,明天不見不散,做個好夢。”掛斷電話之快,像是文革時期被抄家的慌忙。
來不及說一個字的李默清硬生生的將喉嚨的話咽回肚子。
次日。
日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的撒進房間內。
李默清大清早起來洗了頭,以免出去太難堪,晚睡的習慣她因為蔣夢大美女的計劃被腰斬。草草解決完中飯的李默清開始研究服裝問題。
打開櫃子,在幾乎不穿的衣服那一欄裏麵一眼就看到了那條肉粉色荷葉邊的短裙,安靜的躺在那裏,多半被主人放棄已久。
穿上裙子,帶上常被擱置的隱形眼鏡。第一次對著鏡子如此認真的往臉上抹東西。乳液、BB霜、眼影、眼線、睫毛膏,手法笨拙地一點點往臉上、睫毛上塗抹。平時雖很少化妝但幸虧大學做過買化妝品的兼職,對步奏、畫法都了解,慢慢來還是行得通。
把波波頭左側的頭發夾入耳後。把幾何串珠的耳環小心翼翼的戴入當年為慶祝高考結束一群人一時興起去打的耳洞。
穿上那雙某知名品牌打折時放血買下的桃紅色高跟鞋。
一切搗鼓完,李默清站到全身鏡麵前觀察自己的戰鬥成果。說實話,連她自己都小小驚豔了一下。因為瘦稍顯幹癟的身材也靠整個裙子蓬鬆歐根紗荷葉邊的修飾變得別致起來,露出修長的腿,加上裙子本身是荷葉一字領橫肩的設計,掩蓋胸部缺陷的同時把鎖骨顯了出來。利落短發,卸掉黑框眼鏡,波西米亞耳環,因為BB霜皮膚變白,幹淨簡單的妝容為整體又平添了一抹色彩。在大學時為加學分參加的一些活動讓她知道自己的臉部輪廓其實挺適合化妝,但看到自己親自操刀的作品,還是忍不住露出滿意的笑容。
李默清衝著鏡子中的自己嘚瑟地比了個剪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