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按捺了一下心中的小小激動,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站在那裏有點傻乎乎的。
他還看到,矮壯男子的旁邊,坐著一個幹瘦的男子,年紀四十多歲,沉默寡言,但卻給人一種難以捉摸的感覺。
衛東道:“老,不不龜田先生,這位就是拳手張三。”
鬆井太郎臉色一沉,十分有氣勢地看了過來,梁蕭站在那裏,能感覺到這家夥的氣場十分強大,應該也會一些功夫,但主要還是因為此人長期處於上位者的位置,所以自然而然形成了一股有如實質的威勢,這是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模仿出來的。
不過,這點威勢也隻是相對於普通人而言,對於像梁蕭這種築基後期的強者來說,也就跟小兒科一樣。但他並沒有表現得太輕鬆,也沒有表現得太緊張,站在那裏十分自然。
過了一會兒,鬆井太郎收回目光,心裏微微讚歎:“此人果然不凡,居然能在我嚴厲的目光之下,紋絲不動,說不定比我的那幾個忍者保鏢不相上下呢。”
“你叫張三?”鬆井太郎沉聲問道。
“是。”
“嗯,我看過你的拳賽,打得很不錯,力量速度以及打擊精度,都十分厲害,不知你練的是什麼功夫?”
梁蕭聞言微微一驚,看來這家夥也是一個華夏通,不然不會問這種問題。他裝著十分嚴肅的樣子,十分恭敬地答道:“龜田先生,我學的是道家武功。”
梁蕭沒有說謊,因為對方不是簡單人物,如果說假話,有可能被識破。而且華夏道家武學旁支眾多,如果不是道門中人,根本不可能分得清楚,所以說了來也不怕他知道自已的真正來曆。
鬆井太郎點了點頭道:“嗯,華夏道家,的確是博大精深,我認識你們華夏的清明道長,武功絕頂,的確是真正的高人。但你的本事也不小,能不能讓我開開眼界?”
梁蕭微微一點頭:“恭敬不如從命,不知龜田先生想看哪一方麵的武功?”
“哈哈哈,武功嘛,當然是克敵製勝,那才是真功夫,你就跟我的一個手下過過招,如果你能打得過他,我有重賞!”
“遵命!”
梁蕭現在的演技,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連最細微的地方,都掌握得遊刃有餘。現在的他,在旁人的眼裏,活脫脫就是一個亡命打手。
鬆井太郎向身後的幾個保鏢看了一眼,立即有一人走了出來。
此人名叫保保奈,是鬆井太郎的貼身護衛之一,同時也是島國忍者的上忍,一身忍術已經達到精細入微之境,是一個真正的高手。
保保奈站到梁蕭的對麵,並沒有說話,隻是用眼光盯著對手,就像狼看到羊一樣。
梁蕭不想把自己表現得太強勢,於是微微一側身,做了一個最簡單的起手勢。保保奈鼻孔冷哼一聲,突然閃電般向前一躥,但在快要接近梁蕭的時候,突然腳尖一點,竟然在快速行進的過程中,改變了方向。
這是島國忍術的一大特點,他們就像蜻蜓一樣,能在任何時候讓自己的行動方向發生改變,從而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梁蕭早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向前穩穩跨出一步,再折轉身來,揮手一掌拍出,正好跟保保奈對了一掌。
隻聽波的一聲,兩人同時後退數步,看樣子是旗鼓相當。鬆井太郎微微點頭,對梁蕭多了幾分欣賞之意。要知道,他身邊的每一個保鏢,那可都是頂尖的高手,並且身經百戰,能與之戰成平手,的確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