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龍葉珠 一、不同道人卻同去路(定)(1 / 2)

從茶鋪出來,劉伊紅著眼睛。己賢在很遠的距離就注意到了,但他卻沒有上前安慰。十多年的朝夕相處,她知道妘含章為何而哭,這種時候己賢總是選擇沉默,不再打擾她。

兩人重新上馬朝西洹奔去,相對無言,也相對無聲。興許是知道自己是妘含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己賢還是忍不住問起來。

“公主……殿下,大病一場,身體……可還好嗎?己賢戰場待久了,沒能及時來看你,心裏這疙瘩……唉!”說這話時他目視前方,一點兒也沒有喪失該有的颯爽英姿。

劉伊倒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對話整蒙了,她甚至不知如何開口。在妘含章的記憶中,那是一次喝醉之後,放縱心痛欲絕的回憶,燈火黑暗,妘含章早已看不清誰是誰。她隻記得對方的手臂如此有力,胸腔又是如此寬闊。環抱著她嬌嫩的身子,雖是有些粗暴,但她卻是每一寸肌膚都在渴望地顫抖著。

她就這樣與這男人衣衫不整地瘋狂纏綿了一夜,任由他在自己身上不斷地舔舐與撫摸,直到最後結晶化作一團揉水進入她的體內。

一早醒來,她一絲不掛,可她對昨晚的事記憶猶新。妘含章顫抖著雙手,望向依然趟在那裏的己賢,他散著俊美的長發,肌肉、身形無比地健美。

可妘含章害怕極了,她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回想起這些,劉伊不禁渾身顫抖,她輕輕吐氣,調整呼吸,才敢接己賢的話,“我……還好。劉伊雙手揉搓著手中的那塊帕子,心中的難過愈演愈烈,終於她還是決定與己賢說清楚,“己賢,之前我們的事。”

“公主不用在說,己賢都明白,有些事,過去就過去罷了。”己賢搶過劉伊的話,也是目視前方,淡然處之。

可劉伊不想就此錯過機會,她打開車上的簾子看向一旁騎著馬的己賢,“己賢,您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己賢似有不便,但劉伊畢竟是公主,他還是同意了。

“己賢,我……當時……真的很傷心。既不能與羽君在一起,又遇見天海這般的郎君,而恰恰是你給我了安慰,總是陪在我身邊。”劉伊頓了頓,“我知道那天晚上興許是個錯誤,但我……還是想感謝你。我……並不後悔與你發生這樣的事。”

就連劉伊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竟敢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那都是出於真心,她並不責怪己賢。

己賢低頭哽咽,隻是淚水還沒能從眼眶中流出,“有公主這番話,己賢……死而無憾!”他看向車窗內的公主,忍著苦笑,“己賢從小與公主一塊兒長大, 知道公主的愛慕之人,更知道公主的心之所向,所以從不奢求。所以,請公主一相信一點,那就是……無論公主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己賢,都會支持得義不容辭!”

一句話下來,兩人竟都是淚流滿麵。

馬車一路向西經過某些村莊,劉伊和己賢並不在此停留,隻在一十六裏之外的零星農戶家稍作歇息。

農戶來人說,之前也有位穿著打扮像是城裏人的客官前來,農家也是偏遠,是否可以一同吃個飯。劉伊與己賢自然是不反對的,隻是劉伊思量著,這人該不會就是羽翼寰吧?

事情果真不出所料,那摘下鬥笠放在一邊,褲腳上還滿是泥濘的俊年果真眉清目秀,氣度不凡。可還沒等來劉伊歡心喊出聲來,一旁的己賢就怒吼起來,“羽翼寰!,你怎麼會在這裏!”

羽翼寰抖落身上的塵土,也是不緊不慢,一點兒也沒有脫逃的意思。他笑著回複,自己是來赴含章之約的。

“我將於你們一同去西洹,西帝同意了。”

“真的?!”劉伊好不高興,“他怎麼就同意了?”

“西帝同意,一定圖謀不軌!”己賢將長戟背在後背,做出一個防禦姿勢,現在畢竟是在人家宅子裏,不好動手,“公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可是風曦的心腹,怎能與我們一同辦事!”

劉伊趕忙勸說己賢不要過多緊張,既不反駁己賢的話,卻是帶著笑容小心翼翼地將它的長槍放下來說道,“就西帝令他參加自然是有目的的,但這目的我們也不需要知道。我們又做的不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也就是給哥哥選幾個妃子而已,何必隱瞞?”

“公主,家事既是國事,哪兒有如此兒戲的!”己賢更是生氣,他是天鷹大將軍,對於這種事自然異常敏感。

劉伊這才放下臉來,沉著應對,“己賢,這裏我是公主,你必須聽我的。”說完她又語帶柔和,“更何況,本宮相信,既然邀請了羽君,而他也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羽翼寰聽著倒是一陣無奈,而己賢呢,隻得照著公主的命令收了長矛。但兩人依然是敵意滿滿,互不理睬。

劉伊問羽翼寰,此去西洹難道隻是為了她,西帝陛下沒有其他意思?羽翼寰隻笑了一笑,並不願意直說。但他肯定,西帝陛下並不想阻止公主的行動,也並不想組織妘和的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