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搖了搖頭，又看了一會，子風堅定的說道，“沒錯，他們是在借棋說話……而且……這棋應該其實已經下完了。”
“你說話別這麼深奧好不好？我怎麼覺得我聽不懂你說話了？”海倫有些頭痛的說道。
“是啊，你什麼時候又精通圍棋了？”纖纖有些意外的問道，對這個弟弟她是很熟悉的，雖然不是不會下，但是卻絕對談不上精通。
“這是精通棋沒有什麼關係……你們是鑽入死胡同裏了，以為他們每一步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實際上，並不是這樣，除非是不會下棋的人，否則不可能有人能夠用這麼短的時間裏計算每一步棋……他們不過是在借下棋說話而已……”
“下棋怎麼說話？”海倫依然不明白子風的意思。
“不是你們理解的那樣……”子風微微搖頭說道，“沒人能用下棋說什麼具體的事情……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在借下棋說自己的誌向和心性！”
聽到這，白羽清寒不禁微笑著放下了棋子，讚許的看著子風道，“那為什麼又說我們其實已經下完了呢？棋不過是剛進入中盤而已。”
那素衣女子也微笑著停了下來，看著子風。
“從開局開始就一直是這位小姐在攻，而公子在守……雖然我不明白，公子和這位小姐各表達了一種什麼意思，但是，從盤麵上可以看出來，你們應該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吧？”停頓了一下，子風指著棋盤說道，“黑棋到現在為止占的都是邊角，而白棋則是將中腹圍成了大空，除非是白棋打入中腹進行對殺，否則，這棋已經不會有什麼變化了。”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打入中腹繼續對殺呢？”那素衣女子點了點頭輕聲問道。
“你不會！”子風堅定的搖了搖頭，“從開局到現在，你和公子都在盡量回避對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和公子的性子都是不喜對殺的……”
“那勝負怎麼定呢？如果不打入中腹，那棋不是還是等於沒下完麼？就現在來說似乎並不能看出我們誰贏吧？”素衣女子繼續問道。
“你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分出勝負吧？”沉默了一會，子風開口說道，“你們從一開始就是打算借這棋來說自己誌向和心性的吧？這樣的話，勝負根本就不重要……不是麼？”
“好靈巧的心思！”素衣女子不禁讚道，“看來破我那題目對你來說實在不算什麼了。”
淡然的退了一步，子風默然的站在了白羽清寒的身後不再說話。
略略點了點頭，素衣女子對白羽清寒道，“公子大才，隻是不知今日楓林盛會之時卻不做一答？莫非是覺得這題目太乏味麼？”
白羽清寒灑然一笑道，“羽不過性之所致，倒讓姑娘見笑了，隻是我性子素來懶散，怕是很難改了。”
素衣女子淡然的點了點頭，不置可否，輕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是從西京帝國運來了貢茶，倒也頗為難得，公子不妨嚐嚐。”
“我觀姑娘眉宇之間似有愁色，若不嫌棄，不妨說出來，或許在下能幫上姑娘也說不定。”白羽清寒笑而不答，淡然說道。
“一些瑣事而已，不勞公子費心了。”素衣女子笑了笑說道，“今日能與公子相見已是大幸，小妹以茶代酒先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