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的反應有點激烈,江夜痕真擔心她會把夏珂的女兒身份說出來。夏珂看她如此激烈,有些錯愕,又看了江夜痕一眼,覺得江母以前對自己的態度不冷不熱,經過了一個晚上就來了這麼大的轉變。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能夠激發人的正義感?

江夜痕小聲道:“母親,你反應有些激烈了。”

江母怔住,幹笑著又坐下來。

夏珂垂下眸子被江母的樣子給逗笑,隨即又抬起頭,“伯母覺得我說的都是真的嗎?萬一我說了謊,萬一我黑白不分,主動找茬的呢?您也相信我?”

“為什麼會這麼問?”江母不解地看著她,“相信就是相信,我們都是一家人,你說的話我們肯定信你。”

夏珂搖頭,“不是這樣的伯母。我以前,村裏所有人都恨的咬牙切齒,那些孩子的爹娘都不準自家孩子跟我玩。我這種紈絝子弟在他們心裏,就是愛惹是生非,所以我若說他們要欺負我,我才還手的你說誰會相信?”

江母聽後輕笑出聲,她說的確實是這樣,但是那畢竟是在外麵,至於在家裏到底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也隻有夏家院子裏的人知道。以前她不怎麼過問夏家的事情,是覺得報恩歸報恩,絕對不摻和夏家的事情,好好扶持著兒子念好書,為江家爭光。

“伯母知道你本性並不壞,或者說,你是為了掩飾什麼,所以才會假裝很壞。”

這話把夏珂和江夜痕給嚇了一跳,江母丟了江夜痕一個放心的眼神兒,夏珂結巴道:“掩、掩飾什麼身份?”

“伯母說錯了,是掩飾你的真性情。”江母改口。

夏珂鬆了一口氣,見他們起身繼續割麥子,她也去幫忙。江母跟她說了很多,夏珂覺得大家閨秀就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句句在理。

夏元時不時站起身子,回頭看像隔壁的地裏,才發現夏珂根本就沒有回去,幫著江家割麥子呢。他勾著唇,笑著擦了臉上的汗水,繼續彎腰幹活。

中午,夏珂跟著江母一起回去,走到屋後就聽到門口鬧哄哄的,她停下腳步不想繼續走了。江夜痕走到她跟前說道:“遲早都是要麵對的,走吧。”

夏珂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在前麵,剛剛拐彎,沈阿花喊道:“珂郎回來了,珂郎你看你家藥鋪來了好多人呢。”

夏珂看著那群人,淡淡地應了一聲,大步走過去。王竹子的爹王阿大上來二話不說就想打人,江夜痕抓住他的手。

“王叔,您不問問什麼原因就上來打人?這恐怕不好吧?”江夜痕麵帶笑容說道。

王阿大抽出了手冷哼一聲,“有什麼好問的?這臭小子打了人難道不準人家打回去?”

“不能!”他凶,江夜痕比他更凶,“五六個人圍著小珂嚷著要扒了小珂的褲子,看看和你們有什麼不同?是不是二狗子?”

二狗子依舊捂著自己的下身,聽他這麼一說漲紅了臉,他指著道:“你又不在場你知道什麼?”

夏珂冷笑一聲走上來,“附近有苗伯伯和苗大娘在地裏幹活,咱們要不要喊他們來對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