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遊山玩水,看也看了玩了也開心的玩了,走到京城附近,夏珂心情就不好了。裴玉辰遞給她水壺,看她拉著臉便詢問道:“心情不好?還是哪裏不舒服?”

江夜痕聽了之後也轉身看向她,不等她回答,他就笑道:“我想是因為回到了京城,自由被限製了,對不對?”

夏珂拿著水壺喝了一口,聽了他話抬起眼皮看過去,嘀咕著:“就你知道!”

裴玉辰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見夏珂這般,看來沒錯了。

“你若不想回京,那我就陪你出去遊玩,等你想回來了,我在護送你回來,如何?”

夏珂詫異的看向她,嘴角剛露出點笑容,就聽江夜痕道:“不可,都已經回來了,還想著往哪裏去?萬一出了事情,你擔當得起?”

裴玉辰蠕動了唇瓣,沒出聲。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既來之則安之吧,就算這京城有豺狼虎豹,我也不怕。”她歎息一聲,轉身看著江母,“我們上去吧,繼續出發。大概傍晚就能到京城了。”

她先上了馬車,然後拉著江母上去。裴玉辰問:“公主,既然如此,那我給皇上傳信,說公主回來了,晚上也好有人招待?如何?”

“不用了,我才不想在宮裏吃飯。”說著坐進馬車裏麵。

裴玉辰轉身上了馬,江夜痕已經坐穩了,待他上去後,喊道:“走吧。”

夏珂斜靠在軟榻上,江母看了她一眼,並未說話。

她不想回去,倒不是因為沒了自由,而是回去之後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指不定暗處還有很多雙眼睛盯著。另外就是和江夜痕就有了距離感,以前可從未分開過,同住一個屋簷下,早就習慣了。現在是想見還要走過一條街才能見到他,能不煩心嗎?

若是京城有姑娘早就惦記上了江夜痕,萬一江夜痕喜歡上哪家小姐了,那她真要放棄?

“不可能!”她忽然坐直了身子,話出嚇了江母一怔。

“什麼不可能?”江母問。

夏珂扭頭看向她,詢問道:“伯母,回去之後我能經常去府上玩嗎?”

江母不可思議的笑了下,“當然可以,公主肯去狀元府,是我的榮幸,我豈有拒之門外之理?”

夏珂著急著搖頭,抓住她的手道:“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知道我是什麼意思的。”

江母拍拍她手,“我當然明白公主的意思。我家夜痕能得公主垂愛,是他的福氣。在夏家這段日子,談不上很了解公主,可公主一言一行,確實和京城不太一樣,我想之前可能誤會公主了。”

夏珂眉梢揚起,認真笑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那都是我。人可以偽裝,但是感情是偽裝不來的,我喜歡江夜痕,這輩子就想嫁給他,這是真的。”

江母含笑道:“我懂,隻是我那笨蛋兒子可能在感情上,不太成熟。拒婚是覺得沒見過公主,不知道公主到底是怎樣一個人,貿然在一起是對公主不敬,也是不負責的表現。”

“我知道,所以現在了解了,就是不知道他怎麼想,回去之後我要認真的去問問他。”她坐直了身子,不管他喜不喜歡,就是要賴在他府上,就算最後也喜歡不上來,那就不在糾纏了。

傍晚,他們進了城門,就算沒人通知皇上,隻要進了城門,也會有人通知皇上他們回來了。隻是讓皇上詫異的是江夜痕也跟在一起,他看著報信之人再次詢問,“你可看清楚了,是江夜痕?”

“確實是狀元郎,還帶著江夫人,一同回來的。”那人等了半響,沒見皇上出聲,又問:“皇上可有其他吩咐?”

“這裴將軍也沒傳信回來,就當朕什麼都不知道。沒事了,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

裴將軍和江夜痕準備將她護送到公主府在回府,但是夏珂道:“先狀元府,今晚咱們就在他府上吃了晚飯在回去。”

裴玉辰怔了下,扭頭看了江夜痕一眼。江夜痕也很詫異,她又問:“不同意?”

“當然可以,隻是府上暫時沒其他人呢,怕你去後麵對的是冷鍋冷灶……”

“那有什麼。”夏珂打斷他話,笑道:“這不是還有小廝嗎,差一人去第一酒樓買點酒菜送過去就好。”

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她已經掏出了銀子遞給了其中一名小廝,“你現在就去準備,讓夥計送到狀元府。”

小廝驚了下,下意思的看向江夜痕。

他點頭揮手道:“快去吧。”

“是公子。”

夏珂撇了嘴巴,睨他一眼轉身又坐進了馬車裏。馬車走過繁華的鬧市,說起來她還沒好好看看這京城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回去之後一定要好好轉一轉,再吃遍京城所有美食。

轉過一條街到了狀元府門外,她迫不及待的掀開了簾子下了馬車,看著門前兩大紅燈籠,還有一那金光閃閃的門匾,指著問:“那上麵都是真金打造的?”

裴玉辰點頭,“京城所有大戶人家的門匾,基本上都是金子打造的。”

“真是夠奢侈的,這麼說,小偷來偷東西,直接投門匾上的金子就好了。”她上前走了幾步,仰頭盯著道:“京城治安不錯,走了這麼久,這門匾還完好無損,看來京城是沒有窮人了。”

這話裴玉辰不知該如何接,隻好跟著笑了笑。江夜痕知道她意思,走過去道:“這也是皇上賜的門匾,誰敢來偷?”

夏珂不以為然笑了下,江母打開了大門,扭頭喊道:“大家別站在門口了,快進來吧。”

小廝將馬和車都拉到了後院去,夏珂跟著裴玉辰進入了院子裏。差不多一個多月沒人住,院子裏並沒有散發著美味,反而有一股清新的味道。院子裏沒有裸落下灰塵,或者花葉,看來經常有人來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