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濤眉頭微皺,看向步仁的表情多少有些凝重,雖然同為一個宿舍,理應和睦相處同為兄弟,但在大學這個大染缸裏難免遇到一些奇葩人物,步仁就算一個。
這家夥抽煙喝酒打架樣樣精通,簡直就是定製版地痞流氓小混混,同時個人衛生問題……不敢提,說出來三天不想吃飯。
“哥,跟他們廢什麼話啊,這些人永遠不懂咱們的追求,趕緊上床睡覺,今天繼續通宵開黑,我可是即將晉級青銅四的男人,哪兒有功夫搭理他們啊!”步仁旁邊,一個長得跟他至少九成相像的男生說了一句,轉身就上床蒙著被子睡大覺了。
“步義,你說得對,咱們可是要殺出青銅衝上白銀的男人,跟這些垃圾有什麼好聊的,陸人甲,走,睡覺去,今晚我還做你背後的男人。”步仁認真的點點頭,也翻身上了床。
另外一個高高壯壯的男生點點頭,從頭到尾沒有說話,隻是很順從的翻身上床睡覺去了。
這三個人關係還是很不錯,正所謂臭味相投嘛,步仁和步義是兩兄弟,陸人甲是他們高中同學,大學能分到一個宿舍也真是他們的緣分。
而這三個人也真是把緣分發揮到了極致,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他們始終不離不棄,一起玩遊戲,一起曠課,一起去小樹林偷窺小情侶嘿咻,反正除了正經事兒,他們什麼都幹。
但讓人嘖嘖稱奇的是,他們竟然沒有被開除,也沒有被人打死,簡直可以堪稱是世界第九大奇跡了。
“濤哥,你別生氣,也別跟他們一般見識,這三個……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苗壯壯對步仁他們三個頗有言辭,因為他們之間有恩怨。
雲濤笑了笑,顯得很淡定,“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還沒那麼小氣,不過提到正常人,你是不是該把你那充氣女友給扔了,換一個真人了?每天晚上聽到你壓床板,這可是精神汙染。”
苗壯壯表情一凝,堅決不同意,“濤哥,頭可斷血可流,我的初戀女友絕對不能丟,在我無數個寂寞的夜裏,是她始終對我不離不棄,慰藉著我幼小而單純的心靈,撫平我內心的創傷,我怎麼可能棄她而去呢?”
麵對苗壯壯的解釋,雲濤竟然無言以對,他歎了口氣,喃喃道:“算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還要洗洗涮涮去辦公樓打掃衛生呢,你記著幫我請假,牛老師的脾氣太臭,我怕他到時候給我來個不及格。”
“那有什麼,跟我一樣做個不及格大學士不好麼?”
“好個屁,你別忘了,這學期你要是再修不滿學分,可是要留級的。”
“我靠,我把這個給忘了,濤哥,我先走了,我要占座,我要好好學習,為了順利畢業,老衲拚了。”
雲濤一語驚醒夢中人,苗壯壯這才意識到自己處境的嚴重性,他拿上書,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宿舍老大趙一山淡淡一笑,也拿著書要去上課了,走到雲濤旁邊的時候,趙一山拍了拍雲濤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老三,有啥需要的就開口直說,咱們兄弟不見外,為了你曠個課啥的那都不是事兒。”
“不用了山哥,我自己能行。”
“那我可就走了,有事兒就給我打電話哈。”
目送苗壯壯和趙一山離開,雲濤洗洗涮涮,換了身衣服,這才趕去了辦公樓。
主樓辦公樓雖然隻有六層,但卻集結了學校主要領導的辦公室,不過還好,領導終究是領導,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麵開會,其實主樓平時也沒什麼人,挺幹淨的,打掃也耗費不了太多的精力。
但畢竟是六層樓,時間終究還是會久一些的。
雲濤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掃著樓道,同時還要用拖把清掃每個樓層的廁所,沒辦法,打掃就是要徹底,他可不希望被人抓到把柄,然後又是一通麻煩事兒。
從六樓到五樓,在從五樓到四樓,都挺平靜的,也沒什麼事兒,打掃也很輕鬆。但是在打掃四樓的時候,稍稍出了一點意外,讓雲濤尷尬的是臉紅心跳。
“有人嗎?如果有人請喊一聲,我要進去打掃廁所,如果沒人的話,我可就直接進去了啊!”
雲濤站在女廁門口探頭喊了半天,畢竟是女廁所,如果不打聲招呼就進去,雲濤擔心自己會被活活打死。
見到半天都沒有人回應,雲濤這才提著拖把小心翼翼的走進了女廁所,一邊哼唱著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一邊拖著地,但是……雲濤突然有種感覺,仿佛有人在默默地盯著自己,而且就在自己旁邊。
緩緩地轉過頭,雲濤在女廁隔間裏看到了一個穿著休閑小西服的女老師,黑邊眼鏡,長長的秀發,紅色的封閉式耳機,手機裏播放著班得瑞的寂靜山林,剛剛方便完的女老師才提上自己的黑色蕾絲邊小內內,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對麵拖地的雲濤。
咕咚,雲濤咽了一口唾沫,且不說這女老師年輕漂亮有氣質,單單是那半透明的黑絲小內內,就足以讓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少年無法自控。
尷尬的摘下自己的耳機,女老師紅著臉說道:“同學,你也是來上廁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