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城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將身子轉向了另一邊,不去看正在鬧別扭的兩人。
僵持了許久,孔凝華什麼也沒說,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反應,思慮到底應該怎樣才能說服他。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原諒我?”無奈地出聲,她始終是不能離開他的,她要想做成很多事,沒有他的幫忙根本就是一事無成。
別說什麼複仇,就連經商一事僅憑她一人之力,要做好也是難如登天,就算有幸小有成就,若是一不小心招惹了什麼人,恐怕輕易的就被別人給一鍋端了。
沈千澈仍是默不作聲,可那微微上揚的唇角卻分明帶著一絲笑意,抬手掰開了她的雙手,一個側身便將她抱在了懷裏。
一時間失去重心,孔凝華立馬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以穩定住自己,臉頰飛上了兩朵可疑的紅暈,頭低低地埋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壯有力的心跳聲,隻感覺自己的心跳也不可抑製地加速了起來。
“孔凝華,你可不要挑戰本相的極限要若是再敢欺騙本相,後果你可一定得清楚。”沈千澈漠然道,輕輕低著頭在她的耳畔說道。
耳邊傳來一陣溫熱的鼻息,頓時瘙癢難耐,她隻得一個勁地點著頭,隻希望他能快點離開自己的耳朵,這樣子她實在是受不了。
其實往日她在皇宮裏摸爬滾打那麼多年,什麼勾心鬥角沒有見過,甚至比這更讓人驚心動魄的威脅她都經曆過,但她卻都一一承受了下來。 這個,於她而言算不上是威脅,隻是一種警告而已。
然而沈千澈卻沒有放過她的打算,頭輕輕偏移了一點,清涼的薄唇便直接印在了她滾燙的臉上,似是覺得並不滿足一般,來回的遊走著。
孔凝華想要側頭躲過卻根本躲閃不及,頭都已經抵在了他的胸膛,能往哪躲?
片刻,沈千澈雙手一動,她的身子便也跟著移動了起來,趁著她的頭偏向自己的那檔口,立馬俯身而下印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唔…”她低低地出聲,雙手仍是勾著他的脖頸,隻是較之前的力度更大了些,雙唇禁閉,阻止著他進一步的探入。
沈千澈手下一個用力,揪著她身子上的一塊肉,疼得她立即驚呼了起來。
舌頭適時的探入,一時間唇齒相接,原本還在掙紮的她如今卻沒了多少反應,良久之後便酥軟在了他的懷裏。
一旁的慕傾城雖並沒有看見兩人的所作所為,可聽聲音便能知道,瞬間臉上也是緋紅一片,格外的好看。
此時他總算是放開了她,輕輕將她放在了地上,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角,果然這種東西是會上癮的。
孔凝華仍舊低著頭,麵上如火燒火燎一般十分難忍,不說話也不敢抬頭看他。 最終沈千澈看了兩人一眼,忍不住出聲,“明日我們便要動身回京了。”
他離開朝堂已經這麼久,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就算有自己的替身,他也不可能將所有的事完全交給他。
今日去客棧的時候聽聞,朝廷之上又出了什麼事,他也不好細細打聽,萬一被人發現了什麼異樣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孔凝華也微微點頭,總算是抬起了頭,卻是看向了站立一旁的慕傾城,輕聲道,“傾城,你有沒有什麼要收拾的東西需要回府的?我們這一去恐怕是很難再回來了。”
慕傾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得十分無奈,“我如今已是孑然一身,有什麼可收拾的。”
這樣一說,孔凝華也沒了法子,她曾經曆過比她的遭遇更讓人難以承受的事,但她還不是一一承受了下來。
有些事情,是需要時間去撫平它的,沒有什麼捷徑。
所以這時候她也並不打算安慰什麼,她知道總有一天,想明白了便都會放下了,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人和事。
曾經她那樣愛百裏元顥,她不也一樣方下了麼?隻是,她一定得為自己和父母報仇,也為了這龍家的天下。
時間很快過去,第二日就在這樣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來了。
三人雇了一輛馬車,這車夫之職自然是有勞丞相大人暫為代替。
孔凝華時不時地掀開轎簾看著窗外的景色,她還從來沒有好好的逛過市集,似乎每次都會突發很多事情。
曾經她貴為公主,哪裏有去到市井的機會,重生之後成為孔府嫡女,也隻是一個頂著嫡女頭銜沒有實權的女子罷了,久居深閨也沒有出去過,好不容易偷跑出去還都遇上了沈千澈,著實是讓人好不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