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奇怪的味道(1 / 2)

白溪槿麵上雖然是並沒有表露出來什麼,心下可是在滴血啊,要不是這裏隻有一間密室,而且隔音效果極佳,不然他還真不想把她關在這裏,真是白費他往日這樣精心的布置了。

“我說你倒是說話啊,白溪槿,你到底聽見沒有?”見他一直不出聲,孔凝華再次大吼了起來,聲音格外的尖銳。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千金的樣子,好歹也是孔府的嫡女,竟然像是個市井婆子一般,叫罵個不停。”白溪槿再也忍不住,直接將她給頂了回去,一副不耐煩的口氣。

哪家的閨秀不是笑不露齒,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讓人如沐春風,卻偏偏這個朝廷一品官員孔令輝的嫡女,卻是這般的粗俗,直呼大名也就罷了,語氣還這般的強硬。

“你說什麼,誰是市井婆子?白溪槿,你今天要是不給我說清楚,就不許走。”孔凝華怒不可遏,死死地抓住了他寬大的袖袍。

看著她這個樣子,他忽然有種想笑的感覺,可是很快就被他自己將這個想法給壓製了下去,憑借著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孔小姐莫要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不要總是這樣的放肆,否則恐怕等不到你師父來救你,你就已經魂歸九天了。”他挑眉勸誡地說著,可那雙抿起的唇角卻分明是掛著一抹笑意。

被關在了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有多少凶險尚不可知,她竟然還有空閑去在意那些有的沒的,當真是讓他開了眼界了。

“清溪他們是你的人吧?”孔凝華完全無視了他方才說出的話,在這裏唯一沒有被拆的板凳上坐了下來,麵上一副悠然自得的神色。

其實按照她的猜測,清溪定然是不同尋常的人物,或許跟他有著莫大的關係,但卻又並不像是處於那種十分被動的處境。

白溪槿隨意地踢了踢地上的殘屑,碎瓷片互相敲擊著,聲音格外的清脆。

“當然,這你一開始就是知道的吧。”他就不信,她會連這個洞察力都沒有。

“這樣說來,秘術也是你幹的?”孔凝華挑眉,靈動的大眼散發著微光,好似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

“若是照你這樣說,我的人在那裏,那裏發生的事情就是我造成的?你怎麼不說是沈千澈那呢,他的人是最多的不是麼?”白溪槿冷哼了一聲,完全沒有了方才閑散的樣子,周身都仿若爆發出了一股冷冽的氣息。

孔凝華竟然感覺到莫大的壓力向她襲了過來,壓抑得她十分的難受,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這樣不過是為了試探一下而已,他的反應也有些太過失常了吧,用得著如此較真麼?而且印象中,好像並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

“拿著刀的人,就可界定成他殺了人麼?拿著東西的人,就可以界定成他是小偷麼?”她的不說話,反倒像是更加助長了他的氣勢,上前大步走了幾步,直接走到了她的麵前,語氣如萬年寒冰一般。

她垂眸不敢與他對視,可他偏不想讓她好過,將她的下巴提了起來,迫使她直視著自己的眼眸,兩人的距離不過分毫。

“對,對不起,我錯了,誤會你了。”看著他的眼神,她的確是害怕了,害怕他會怒急對自己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白溪槿卻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地說道,“你說,過去的事情要怎樣才能忘懷?都說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可都是騙人的。”

聽著他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孔凝華突然升起了一抹愧疚,將這裏變成了這樣一幅樣子。

“解鈴還須係鈴人。”如今她也說不出多少安慰的話,因為對於往事,她何嚐不是沒有辦法釋懷,又怎麼可能去安慰別人。

但是她覺得,隻要是解決了,就應該可以釋懷,這也是為什麼她一直想要複仇的原因。

白溪槿輕哼了一聲,心底泛起了一抹苦澀,隨即放開了她,轉身走了出去。

一時間這裏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她呆呆地坐在那,對於他的往事,她沒有任何的興趣。

這時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手上的紅繩,他第一次看見的時候情緒失控的模樣,會不會跟這段記憶有關?或許憑借著這個,能找出什麼突破口也不一定。

丞相府裏,到處燈火通明,其中有一間屋子,進去了很多人,卻不見有一個人出來。

“相爺怎麼樣了?”沈晉焦急地看著坐在床頭正在給沈千澈把脈的譚雨仙,忍不住詢問道。

在她來之前,自己不是沒有找大夫看過,但並沒有得出可以醫治的辦法,迫不得已隻得將身在軍營中的她給叫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