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做浪費時間的事情,與其讓你生不如死,還不如直接給你個快速的死法,你說是與不是?我還懶得折磨你呢。”孔凝華笑得格外妖嬈,抬手擦拭了一下臉上被濺到的血跡,那雙透亮的眸子裏閃爍著的光芒很是耀眼,看著就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懶得折磨?沈千澈聽到這話無奈地勾唇笑了起來,她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對待這樣一個和自己有血海深仇的人,竟然說出了懶得折磨他這樣的話,那麼想讓他死,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不想看見他讓自己傷神。
不過這樣的決定沈千澈也十分的滿意,他寧願她直接將這件事情處理了,永絕後患,也不想讓她慢慢折磨百裏元顥,若是那樣的話,他知道她的心裏自然也是不好受的不是麼?
“郡主,要不要屬下將劍給你?”那將士突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不知為何,看著此時的孔凝華,他竟然有些恐懼,她周身散發著的氣場讓氣氛都變得很是壓抑。
“郡主?不錯啊,這麼快就坐上了郡主之位。”百裏元顥冷笑了起來,完全沒有身為將死之人的那種悲傷的情緒,相反像是將所有的事情都看開了一般。
孔凝華此時實在是不想在這裏多跟他廢話,手裏閃過了一抹銀光,銀針直接朝著他的脖頸處飛射了過去,她才滿意地笑了笑,轉身走向了另一邊,原來殺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難,之前她本以為她心底多少都會有些不適,如今看來倒是她想的太多了些。
“我們走吧。”沈千澈輕輕地說道,看著她這個樣子他也是心疼,卻沒有多少安慰的話語,因為他知道她一直都很堅強,一定可以走出這段不高興的曆史的。
兩人走了出來之後,她忍不住深呼吸了一下,還是外麵的空氣更好,不像裏麵的惡臭,聞著就讓人覺得很惡心,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那股想要作嘔的衝動。
“你身子沒事吧?方才是怎麼了?是牽扯到傷口了麼?”孔凝華停下了腳步,側過身子直視著他,一連問出了三個問題。
“我還沒有和你成親,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出事呢?是吧?”沈千澈挑眉笑道,抬手想要撫平她皺著的眉頭,卻在指尖剛剛觸碰到了她白皙的肌膚之後,就這樣僵硬在了半空中。
一時間四目相對,兩人都心都快速地跳動了起來,她連忙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回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他們之間的進展會不會太快了些?之前就算是每晚同床共枕,可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如今這動不動就來一個親密接觸,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了啊。
“油腔滑調,不和你說了。”孔凝華慍怒道,微微埋下了頭掩飾自己的尷尬,剛走出了一段路程之後,便看到了遠遠地朝著這邊走了過來的孔書望,想必是過來道別的。
“師父,姐。”孔書望恭敬道,他早已換回了一身的粗布麻衫,與他這身裝扮不怎麼符合的便是他腰間別著的那把長劍了,看上去很是華貴,雖然如此,可咋一眼看去還真讓人有一種將士的感覺。
孔凝華輕輕地點了點頭,待他走近了之後,才拍了拍他的雙肩,比起之前瘦弱的時候,如今的確是要健碩了許多,臉上也褪去了原本的稚嫩,變得更加成熟內斂了些,看來沈千澈這個師父還真是教導有方,她如此想著。
“爹年紀大了,你還是你先回去看一下他,我這邊至少得一兩個月才能啟程回京。”孔凝華沉聲道,她這個女兒還真是當得不合格,這麼不孝,就連承歡膝下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不過往後等她回京了之後,一定會好好補償他的,好歹也是她的父親,而且雖然剛開始受了柳姨娘的挑撥,一直將她無視,可如今畢竟他也隻有他們姐弟倆了。
“嗯,姐你好好照顧自己,書望就先走了。”孔書望雙手抱拳,言辭很是懇切“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師父的恩情書望也定然不會忘記,等我以後回來一定好好報答師父。”
“終身為父?我要是像你還父親了,你往後還這麼叫我姐夫?這樣豈不是亂、倫了?”沈千澈勾唇調侃了起來,到底是小孩子,沒有經曆過什麼大事,說出的話也是這般沒有經過大腦。
聽見他的話,孔書望簡直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這是說了什麼?明明是想要記住師父的恩情,結果說出來就完全變了質。
別說是他,就連孔凝華亦是尷尬無比,就算是兩個人已經被賜婚了,可也不用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吧?用得著每次都在她的麵前強調麼,又不是她不知道,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