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選妃大賽開始已經隻剩下了一日,沈千澈和清溪兩人早已提前布置好了場地,同時也請了人夜觀天象,確定了第二天沒有雨水,這才安心了下來。
在布置時總有不少的千金前來觀望,有幾個出身比較好的小姐們甚至還請求站站場子,試著跳了個舞當做練習,引得不少的富家公子圍觀讚賞。
就在一切都準備好,派了侍衛來鎮守這裏以免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意外時,沈千澈剛要走出去,就看見盛裝出席的沐清瑤走了過來。
此時的她正穿著一襲鵝黃色長裙,外邊是輕盈的薄紗,將她纖長的身姿襯得恰到好處,看起來竟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很是好看。
“清瑤見過相爺,尚書大人。”沐清瑤盈盈下拜,舉手投足間都頗有大家閨秀的風範,落落大方,沉穩大氣,麵上妝容精致,而頭上的發飾雖少,卻襯得她愈發的清秀可人。
聞言沈千澈抬眸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麵上仍舊是一副很是平靜的樣子,輕輕地嗯了一聲就自顧自地朝著外邊走去,他才懶得再別都女人身上花費什麼心思。
一旁的清溪見狀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倒是頗有興致地戲謔地朝著那女子看了過去,不過是一眼卻覺得她舉止太過刻意,反倒是失去了女子本身的靈動,於是不由得搖著頭歎息了聲,也隨著離開了這裏。
“嘖嘖,想不到不可一世的沐小姐竟然也會在相爺這裏吃虧,還真是世間一大奇事啊。”一名正穿著粉色羅裙的妙齡女子抬手用絲帕掩麵嬌笑了一聲,感歎道。
“莫非這位小姐姐不知道?沐小姐往日可是跟相爺夫人發生了些不愉快,如此一來,相爺又怎麼可能會給她好的臉色?”又一名女子笑吟吟地說著,說話間她那幸災樂禍的神色很是明顯。
“還有這等事情?倒是我孤陋寡聞了。”她微微搖著頭輕聲驚訝了句,打量的目光就這麼朝著沐清瑤射了過來,看得她心裏一陣不爽。
正當她實在是忍不住想要給這些亂嚼舌根的女子一個教訓時,忽然發現好似有人朝著這邊走了過來,轉頭一看發現竟然是許多日子不曾見過的風晴朗,之前在相府和她發生過爭執的那人。
想到了這裏,沐清瑤暗道了一聲不好,為了避免他將那事抖出來,於是隻得憤憤不平地瞪了這幾個女人一眼,高傲地昂著頭就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跟在她身邊的丫鬟見狀,也朝著那幾個小姐們遞了個挑釁的眼神過去,便冷哼著趕緊跟了上去。
一時間那幾個小姐也覺得著實太過無趣了些,便紛紛四散了開來,思索著明日的比賽到底要怎樣才能吸引眼球,竟沒有人過去跟風晴朗打招呼,好似根本就當他不存在般。
“明日就選妃了,為何來都都是些官宦之女?不是還有從各地挑選來的秀女麼?”風晴朗微微蹙眉,不解地轉過了頭去,冷眼瞥了手下一眼。
“回小侯爺,那些秀女都被安排在了客棧休息,明日直接上場,隻有小姐們才能提前來試場子,這也是曆朝曆代的規矩。”那人微微弓著身子,低聲回複道。
規矩?風晴朗挑起了眉梢,不動聲色地抬眸,凝視著那些已經走遠的女子的千影,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很是清淺淡然。
想不到在這京城竟然也有這些不成文的規矩,說什麼曆朝曆代傳下來的,說到底還不就是身份歧視,那些千裏迢迢趕來發秀女們由於背井離鄉,又不是出身什麼達官顯貴之家,自然與這些從小就生活在京城,久經官場的小姐們不同。
不同倒也就罷了,竟還受到了這樣的冷遇,還真是讓人惋惜啊,不過他們怎樣,倒是跟他沒有關係,他才不想讓自己卷入這些無謂的爭鬥之中。
“長安可有派人前來?”直到走出了比賽的場地,他這才壓低了自己的嗓音,以一種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這麼長時間以來,長安他爹那邊沒有傳出任何的消息,他也不知道那裏的情況究竟如何了,想要派人回去打聽,可一旦他有什麼作為,他爹不可能會不知道。
因此本著不想被他發現的原則,風晴朗忍著沒有派人打探,卻還是想知道這次選秀女那邊有沒有派人過來,好歹他也是他的父親,養育了他那麼多年,他讓他來京城也是想讓他多多鍛煉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