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人沉聲回應,一雙雙烏黑的眼眸裏盡是燃燒著熊熊烈火,讓他們到現在還隻能易容不能以真麵目示人的正是那些個暗中操控的人,這些日子他們所受到的所有的苦,往後可是會一一討回來的。
此後幾人仍是分工去調查陷害的人,但這次他們還未開始行動,麵前竟然就已經給一些人堵了上,忽然從他們身後走出來了一位身穿著青色長袍,手裏搖著折扇的年輕男子,在看到了麵前的他們時,他才微微抬起了頭,笑吟吟地開口道,“相爺這般裝扮,我都差點沒認出來了。”
沈千澈看了過去,不想這人竟是之前千夜說跟孔凝華在一起合作的風晴朗,他也很是好奇,不知這人究竟是怎麼在自己易容之下,還能認出來的,如此想著他也就沒拐彎抹角,直接詢問了出來。
“嗬,其實這也得多謝你的夫人,能認出來也都是他的功勞,說了你耳朵靠後的地方有一顆肉痣,且你們四人在城門外時,我的人就已然注意到了。”他輕搖折扇,眉梢微挑,活脫脫就是一醉身於風花雪月當中的風流公子形象。
原來竟是早有準備,沈千澈亦是邪魅地勾唇一笑,定定地凝視著麵前的這人,兩個人四目相接,他的一雙幽深如潭的眼眸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眼裏忽然閃過了一抹探究的意味,冷聲道。
“注意我做什麼?我可不記得,我們之間有什麼交易。”言罷他微微轉動了眼眸,暗自算了算風晴朗帶來的人有多少,計算著自己將有多大勝算。
“看來她說你很是謹慎,這點還真是一點也不假,我又不會將你怎麼樣,你犯不著對我這麼的防備,今日來見你也是想讓你親自去見見害了你的少將,想必其餘的事你也清楚,我也就不多和你解釋。”
風晴朗刷的一聲合上了手中的折扇,麵色也由方才的調侃不正經變得愈發的嚴肅了起來,須知在他可是為了感謝孔凝華近日來的幫助,才會願意幫他的,不然他才懶得去管這閑事。
少將?對於這兩個字沈千澈又怎麼可能會不熟悉,心下疑惑地再看了眼他,似是在確認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謊言,他倒是也不急,就這樣靜靜地接受著他的打量,麵色仍是平靜無波。
半晌,沈千澈才將答應了下來,“好,我跟你走,可你別妄想耍什麼花樣。”反正現在自己這行隻有四人,他那邊的人雖是占優勢,但武功好似並不怎麼樣,這一去他也有把握。
見他答應了自己,風晴朗才抬手做了個請的姿勢,隻是讓他意外的是,這人竟然讓包圍著自己的這些人全部都退下,去做自己的事,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這些身穿著便裝的人隻是些生意人。
一路走來千夜等人皆是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不時掃視著四周,也時不時地超著風晴朗投過來一記冷冽的目光,使得他總是覺得自己的身後陰風陣陣的,偶爾習慣性地縮了下脖子。
“你怎麼對我的成見,好似比以前更大了些?是因為我跟貴夫人合作的事?”他微微側身湊了過去,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輕聲問道。
早晨的陽光灑在了身上,透過厚厚的衣服也都能感覺到一陣暖意,地上幾人的身影同時也被拉長,雖是刻意易容成了大眾的模樣,可那周身的氣質卻是怎麼也掩飾不去的。
聞言沈千澈也隻是微微勾起了唇角,“哪有的事?我對你會有什麼成見?能幫著阿凝嫁給少將給抓住,你的能耐也是不小。”若不是他們聯手去做的這事,他不確認這人會認識那位少將。
果然在聽到了他的這番話之後,風晴朗微微怔愣了片刻,便不禁輕笑了起來,還真不愧是相爺,在這方麵果真是要厲害得多,竟是連這點內幕都想到了,想必這些年在官場上那也不是白混的。
在他們全部都到了廣樂侯府,去到了地下的水牢時,那本該是在外邊守候著的人竟是唇角溢出了血倒在地上,麵色卡白得嚇人,沈千澈微微蹙眉,剛想過去,卻見千尋已然先他一步走去查探了他的鼻息,發現果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時他們趕緊走了進去,卻是在外邊就能聽到裏邊傳來的那些很是濃鬱的聞著就讓人很是作嘔的氣味,不知為何,他卻是覺得跟昨晚在沼澤地旁邊聞到的味道很是相像,就在他剛準備走進去時,卻是見裏邊爬出來了好多蛇鼠蟲蟻,發出了一陣細碎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