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千文收拾著*作台上的器具,卻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狄成的表情逐漸凝重:“外麵怎麼了?又出什麼事了?告訴我。”
“楊靖倒是還能控製,隻是下麵的人……情況……”
“有人鬧事?”
“消息傳到了彭侯的耳朵裏,你自己可以想象,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基地危險的時候,習羽皇沒有出現,在你遇到不測的時候,習羽皇冷眼旁觀,換做是誰,都會有點不正常的想法。呃,再次重申,這是他們的說法,不代表我的意思。”
“我還是不太懂。”狄成的聲音開始出現幾分顫抖,胸口起伏的頻率開始加劇,呼吸逐漸的粗重。
“基地流傳著一句話……叛……”
“叛?”
“叛!”
狄成緊緊盯住長孫千文:“誰散布的謠言?”
“不需要散布,也沒有所謂謠言,事實擺在那裏,所有人……心知肚明……”
“混賬東西!!”稍稍沉寂,狄成蒼白的臉色陡然陰沉,右拳啪的握緊,對著病床就是一拳猛擊,盡管虛弱不堪,但人皇一怒,衝擊力仍舊不小。隻是……噗,怒火攻心,牽動傷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蒙上層灰色。
長孫千文一個閃身出現在狄成身邊,用力點了幾下胸口穴位,隨後掐住狄成人中:“順氣,順!順!”
“成哥?”守護在外麵的蕭風和孫琦急忙衝進來,看到裏麵的情景後頓時慌了手腳,趕緊衝上來想要幫忙,可有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狄成閉上眼睛,忍住大腦劇烈的眩暈感,艱難地調整著呼吸。好半晌,胸口再次劇烈收縮,鮮血不受控製的從嘴角和鼻子溢出來。
“長孫先生,用不用叫醫生和護士?”蕭風急的措手跺腳,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先出去。”長孫千文擺擺手。
“啊?”
“出去。”
“呃,噢噢,我們……先……”蕭風和孫琦支支吾吾,很不情願的開始往回退。
“沙琅呢?”狄成張開眼,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強烈的眩暈感還是在摧殘著意識,看起來搖搖欲墜,隨時可能昏迷,但眼神裏的那抹陰沉卻清清楚楚。
“我們去找!”
“讓他給我滾進來!嗯……呃……”狄成用力抱住腦袋,劇烈的刺痛讓他發出陣陣呻-吟。
“啊?”蕭風和孫琦愣了下,這語氣怎麼不對勁?
長孫千文悄悄向他們晃晃手指,意思是不用去叫,又擺了擺手,示意他們趕緊退出去。
蕭風和孫琦不明情況,但也能看出氣氛不太對勁兒,自然而然的選擇聽取長孫千文的安排,快步離開房間,小心的關了個嚴實。
長孫千文明白狄成突然動怒的原因,咒罵的對象也並非習羽皇。
而是那些……散布謠言……質疑忠誠的人。
“你信任習羽皇,並不代表所有人都相信他,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事實一直以來都是如此。習羽皇表現的越是低調,越容易遭受質疑,這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並不是其他人多疑,實在是……習羽皇……太過危險……”
狄成慢慢調整好呼吸,壓下那股子怒氣,虛弱道:“幫我個忙,把彭侯、楊靖、金玄,還有沙琅,該叫的都給我叫進來。”
“確定?”
“去吧,我的身體沒那麼虛弱。我相信習羽皇,從離開赤鄉開始,一直都相信。也跟那群不知好歹的家夥們說了不止一次,這次不給他們點深刻的教訓,指不定哪天會鬧出亂子。”
長孫千文沉默稍許,最終同意:“也好,但你得保證,可以發火,但不能動真火,否則,我救不活你。”
狄成虛弱的擺擺頭。
長孫千文摘下皮手套,剛要走出病房,外麵忽然傳來陣陣腳步聲,還有壓低聲音的爭論聲。
長孫千文微微挑眉,不由的笑了:“古話說得好,說曹*,曹*到,有時候事情總是這麼玄妙,應該是……習羽皇回來了。”
果不其然,房門被輕輕推開,蕭風遲疑的往裏探了探頭,小心翼翼的道:“成哥,習羽皇回來了。”
“讓他進來。”狄成閉著眼睛緩慢調整著情緒和呼吸,緩和著陣陣劇痛和窒息感。
蕭風支支吾吾的道:“不是,這個……還沒來……在城門那邊……被……被近衛隊堵住了……”
PS:鮮花鮮花!總榜差距拉的太長了,兄弟們有花的話能否先貢獻幾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