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憐柔這些年也攢了點私房,尤其是給娘家的人,給敬瑜一套價值不菲的禮物。就是正在睡覺的敬亭也送了如小手鐲或者項圈等東西,餘榕拉著她的手道:“來一趟不容易,今天就別回去了,我把客房收拾出來了,今天就在我們這邊睡一覺。”直隸跟經常雖然隔的很近,可是也要走一天,好不容易來一趟餘榕也留下她們。
“哎,好,爹跟哥嫂身子可好?還有娘呢?”吳憐柔關心道。
餘榕先讓敬瑜把馮祿成帶出去玩,這才跟吳憐柔道:“娘回舅舅家做了居士,爹身體好著呢,說你們要來出去捕魚了,等會兒就回來。你哥哥跟我之前一直在窮鄉僻野,現在算是好一點了。你怎麼了?自從你嫁出去就不知道你的下落?我們也一直在外邊,聽杏花說你如今還好。”
一聽到吳劉氏做居士,吳憐柔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又跟餘榕道:“我最近還好,怎麼不見大侄子?”
“敬天在臨安讀書,過年了才回來,不過也快了。”這已然是冬月了,再過倆個月大兒子也要過來了,想到這兒餘榕還是很高興的。
倆人敘舊還哭了一場,吳憐柔就道:“過陣子嫂子也去我那裏玩玩,我們二爺雖然無官無職,可現在喜歡養花,每年寒冬臘月總會有好些人過來賞花。”其實馮二爺也是有能力的,就是不慎跛了腿,當時吳慈柔也是想著把妹妹嫁過去籠絡住馮家。吳憐柔剛嫁進去的時候,跟馮二爺感情並不好,是後來生了倆個孩子又漸漸好起來。
“行,我一定去。你在家也不容易,若有難處派杏花過來說一聲就是。”餘榕直接給出了承諾。
吳憐柔心道,她三哥果真聰慧,三嫂直奔主題看上去也是真心的,便說出了自己的難處,“樹大要分枝,人大要分家。我們老爺子心疼我們二爺,所以想趁著他還在的時候讓我們不吃虧。”馮大爺是個妻管嚴,根本不敢發表什麼看法,日後老爺子百年後,馮二爺不奢望靠著馮大爺一家,可也不會把該得的家財拱手讓人。
餘榕便痛快答應了:“應該的,即便你三哥不去,爹也會去的。”她們也剛分完家,對於分家的流程算是清楚一些。
馮仙兒也自覺有麵子,畢竟她舅舅現在也是當官的了,不比幾個堂姐的外家差,所以馮仙兒在舅舅過的很舒服。餘榕自己沒有女兒,家裏別人送的鮮亮的布匹很多,便揀了一些給吳憐柔跟馮仙兒。再有吳憐柔吃著秋桐的菜,一口氣吃了兩碗,見馮仙兒看著她,吳憐柔不好意思道:“許久沒吃家裏的東西了,嫂子別見笑。”
馮家現在還是大廚房,馮大嫂又是京城人,吃的鹹口,吳憐柔即便吃不慣也沒辦法改變,現在到娘家才算吃的好。倆人聊天又說起餘樹的婚事,餘榕便道:“你若是有認識的人也介紹給小樹,他現在跟著你三哥辦事,雖然無品無職。可是我娘家人說了願意捐官,補個出身,還望你多費心。”
因為馮二爺養花的緣故,馮家熱鬧的緊,吳憐柔每年也在那一天出出風頭。可她認識的人也比餘榕多多了,遂應承下來。
“應該的。”她又提起京裏的大事,“我們住內城,有時候出去來往,認得的人也多一些。皇上現在最寵幸的人是鎮國公江家,那江大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六部之人了,而且殺伐果斷,不過有小話傳說他說他要休妻,也不知道真假。”
江瑜林?餘榕疑惑:“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吳憐柔神秘笑笑:“我嫂子是陸家的旁支,又跟嫡支走的很近,所以知道江夫人跑回娘家的事情了。”
可江瑜林看上去不是那樣的人啊?冷靜自持,殺伐果斷,對陸家也算不錯了,之前跟吳襄交情算不錯,可他大舅哥要來還不是直接把吳襄往西北調。
“這種事情難說。”有些事情最容易以訛傳訛了,餘榕不大相信。
吳憐柔便道:“嫂子說的也是,我就聽我那位大嫂這麼一說,誰知道是真是假。”果然當了官夫人就是不一樣,即便是餘榕這樣的商戶人家敏感性也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