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昨晚我的兒子在這裏過夜了。”阮素素依舊淺笑:“這樣看來,我是不是可以這樣認為:安小姐和我的兒子有感情?”
安木槿的手瞬間攥成了拳頭,垂眸。
阮素素竟然監視冷慕寒!或者說冷家在監視自己和冷慕寒!不寒而栗的感覺在心裏翻騰了。
“當然,有感情並不是壞事,可安小姐如果想要與慕寒長相廝守,為什麼不把目光放的遠一些呢?比如撤訴,撤銷起訴慕寒的想法,暫時讓安諾在冷家生活,這樣的話,也許安小姐和慕寒的婚事我們並不會反對呢?”
阮素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一雙很好看的眼睛一刻都沒移開的看著安木槿。
她已經活了半輩子了,身為女人,她最了解女人的心思了,如果不是昨晚冷慕寒來住了一夜,她倒也沒想直接麵對安木槿,事情恰恰出現了轉機。
也就是說,隻要安木槿有嫁入冷家的心思,她的條件足夠誘人了。
與阮素素的篤定相比,安木槿糾結的並不是嫁不嫁給冷慕寒的問題,而是想起了冷慕寒的話,他說過,如果不能吞下冷家,他就會束手束腳。安木槿敏感的察覺到了,冷慕寒說的束手束腳並不單單隻是公司上的事情,也有自己的原因。
吞下冷家和嫁入冷家,這是兩個很對立的問題。
安木槿沉吟片刻,抬頭:“抱歉,我並沒有要嫁入豪門的心思,至於冷慕寒昨晚來做什麼了,您大可去問問,母親關心一下兒子的私生活不足為過。”
阮素素握著茶杯的手瞬間收緊,目光開始龜裂,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她笑著低下頭,緩慢的放下茶杯。
“安小姐性子倒是倔強,慕寒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孩子,我想當初能主動踏進別墅被囚禁,安小姐自願的成分不少吧?”
安木槿緩緩起身:“冷太太,您的問題在法庭上我會回答給律師和法官,真是抱歉,安氏雖不濟,卻也事務繁忙,所以不便再留您了。”
逐客令!安木槿神色沉了下來,毫不避諱阮素素審視的目光。
兩個女人對視良久,阮素素又是溫和的笑了:“好了,不要劍拔弩張的,安小姐,如果我的提議不能讓你動心,那你想沒想過怎麼才能讓這件事免於開庭?”
安木槿很為難的皺了皺眉,一字一頓:“當然想過,冷氏家族並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抗衡的,特別是我,所以能和解自然不願意鬧上法庭,憑添給人談資,我的條件很簡單,不知道您能不能做主。”
阮素素挑眉:“說來聽聽。”
“我可以不起訴冷慕寒囚禁,冷家也要從此以後不準再打我女兒的主意,她是我的女兒,我愛她至深,冷慕寒是您的兒子,您也一樣會疼惜,所以,我們之間能和解的條件就這樣,不需要冷家一分錢,也不會再和冷家有任何瓜葛。”
安木槿說完,看著阮素素的表情從溫和到冷漠,再到她忍無可忍的站起來,嘴角浮起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