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息,再次開席。
六個人圍著做好,兩兩相望,竟有恍若隔世的感覺一般。
雖,刀不血刃,可剛剛過去的三小時,每一個人都清楚了,接下來的日子,也許隨時隨地都會麵對這樣的狀況,都會分離,而這一餐顯得彌足珍貴。
“你和少迪?”季糖糖看著明顯粘膩程度不亞於冷氏夫婦的兩個人,揉了揉眼睛。
蕭檬笑了笑,季糖糖就覺得這個世界不美好了,她把蕭檬當成自己的女戰神的,結果,她笑的那麼溫柔,隻能證明,完蛋了,戰神淪陷成了小女人,這種落差太大。
榮逸軒夾菜放在了季糖糖的碗裏:“多吃點兒,別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你那麼好奇做什麼?”
季糖糖看他。
他一笑:“你可以想一下自己,或者我們。”
“歇菜吧,我生死關頭你不來,這會兒和我賣什麼乖?”季糖糖皺眉:“支票本什麼的,我覺得隻能算是壓驚費,你榮家二少,這點兒錢甭想糊弄我。”
榮逸軒隻是笑,那笑容裏,滿是溫柔。
冷慕寒卻冷冷的看了一眼榮逸軒,端起酒杯:“來,幹杯。”
男人們舉杯,女人們不甘示弱,不過她們隻喝紅酒。
因為興奮,榮逸軒話就特別多。
他看著蔣少迪說:兄弟,你看,咱們以後絕對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
蔣少迪攬過來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有什麼了不起的?真逼急眼了,和我學,姓都不要了能怎麼著?”
榮逸軒哈哈大笑:“對,這女人,太值錢了,不過錢這個東西我從來沒在乎過。”
“我在乎!我最在乎!”季糖糖伸手揪著榮逸軒的耳朵:“我必須要有很多很多很多的錢,才行。”
“嗯,知道。”榮逸軒握住了季糖糖的手,輕聲:“財迷如你,我也認了。”
季糖糖喝的有點兒多,她含糊的說:“別冤枉我,我不財迷,我也不在乎錢,可是如果我有錢,我媽和我弟就不會被撕票了,榮逸軒,錢,錢你懂吧?就是紙,但也是命。”
說完,竟趴在了餐桌上了。
榮逸軒楞了一下,冷慕寒也愣住了。
蔣少迪清了清嗓子:“我還有一個事兒和你們。”
幾個人都看他。
“當年,季康年之所以給我扔到了龍家基地的大山裏,是因為他妻子和未滿月的兒子被綁架,綁架他的人,要我離開部隊,他給我送去龍家基地的大山裏那晚,他趕回去沒來得及,被撕票了。”
瞬間,鴉雀無聲。
幾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這就是我剛才說,冷少去一定會安全回來的原因,當初知道季康年的事情的人隻有安振國,而安振國拚了命想要保住季康年的前程,結果兩個人一起被送回地方了。”蔣少迪拍了拍榮逸軒的肩膀:“對她好點兒,錢我幫你賺,一定要讓她快樂。”
榮逸軒垂眸看著已經睡著了的季糖糖,嗯了一聲。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傷,每一次受傷都會影響自己的人生,而,這到底又能怪誰?
“那季康年也是被逼無奈?”蕭檬的問題,再次引來一陣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