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查通報發出去十天左右,雲南邊防部門有了回應,發現一輛受損嚴重,但各方麵特征與通報中所描述極其相符的旅遊大巴車,到底是不是,還得濱州方麵派人前往核實。
經聯係,濱州外事旅遊公司派出分管車輛調度的張經理來到邊防支隊,協助前往雲南確認車輛情況。考慮到這位張經理是個女同誌,濱州邊防支隊委派夏晨和任曉雯一起同赴雲南。
自那次任曉雯化裝配合夏晨出色完成與丁彪的接觸後,在她的極力要求下,支隊將她正式調整到偵查隊工作。好些戰友不理解,認為檔案案工作清閑舒適,挺適合女孩子的,勸她不調的好。夏晨卻看得清楚,任曉雯的意決,與李一鳴出事所帶來的心理衝擊密切相關,於飛也難逃其咎。她內心的傷痛使她根本就閑不下來,當初選擇填報刑偵專業誌願時的激情再次複蘇了。
女性隊員的加入,給偵查隊的各方麵工作都增添了活力,效率明顯提高。也是,偵查工作本身就是個特殊行業,經常需要采取某些非常規手段對案件進行勘破,有了女性隊員的參與,許多問題都會好辦得多。這個話題我就不多說了,讀者應該想像得到。
反正自從這個任曉雯調到偵查隊後,隊裏的那些年輕的小夥子們幹活都更加有勁了,臉上的陽光多了不少。任曉雯也積極參與到各種案件的偵查處理中去,每日價忙忙碌碌,生活充實了很多,陰鬱的心情漸漸平靜,與隊友的關係也十分的融洽。
現在不都講究個生態平衡嘛?誰不願意無論是坐在辦公室裏,還是外出辦事的時候,身邊都能有個靚女陪著呀?軍人也不例外,那些小夥子都血氣方剛,他們不是機器,而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大男人,內心裏有這個念頭很正常。這不是趕時髦,也沒其他什麼齷齪想法,就圖個心情好,再苦再累俺也甘願。況且這純屬組織安排,工作需要,名正言順,不用擔心什麼花邊新聞。
三個人在雲南的調查挺順利,待了不到一個星期就回來了。那輛大巴車是在雲南北部遠離邊境的一個近二十米的山崖腳下找到的,顯然是出了一次車禍,車子在空中翻了好幾個滾,然後起火燃燒。但因為那天正下著大雨,大火很快被澆滅了,因此損毀得不是很嚴重。
經核查,車子的牌號是假的,發動機型號與旅遊公司丟失的那輛完全一致。
據交警部門對現場的分析,這輛車是在盤山公路的一個急轉彎處,因天雨路滑或其他原因,駕駛員未及刹車,車子快速衝出車道,撞毀了路旁的護欄,一躍而下的。
如果按照這個分析,駕駛員及車裏的其他人在毫無意料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可奇怪的是,車身內及出事點的周圍包括翻滾的沿途都沒有發現人的蹤跡。現場旁邊就有樹,焚燒的痕跡不是很厲害,這說明燃燒的時間並不長。車身裏又都是水漬,燒情也不嚴重,如果裏麵有人,不可能燒得一點都不剩。
那麼,人呢?
隻有一種可能,那輛大巴車在衝出車道躍向山崖時,實際上隻是一輛空車,裏麵沒有一個人!
大火加大雨,雖然都不厲害,卻已足夠抹掉車輛最後一次使用過的所有痕跡。
任曉雯舉著照相機,從各個角度給大巴車哢嚓哢嚓地拍著照,順便給在現場勘查的夏晨和在一旁任務完成顯得無所事事的張經理拍了幾張單人照。
再沒有其他的線索,多留無益,三人打道回府。跟支隊領導彙報後,他們也沒有太多的表態。
案件真的陷入了僵局,再往什麼方向查下去,夏晨的心裏沒底了,他甚至都有點害怕見到肖震那雙深邃的眼睛。
奇怪的是,自他從雲南回來後,關於此案的偵破進度,總隊再沒有催過,幾位支隊領導也很少談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