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開玩笑呢吧?”
“我的樣子像是開玩笑嘛,你看看你,跟琪姐鬥,跟唐昊天過不去,到頭來呢,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也跟著提心吊膽的。我是勸你,何必呢?”
如果是我剛來這個地方,聽到陳燕的一番言辭,我肯定會跟她翻臉。但是,我來了這裏一段時間了,見的事情和人多了,我也就理解陳燕為什麼這麼勸我了。她的出發點,完全是為了我好,這我是知道的。
有時候啊,也會在想,為什麼還要這麼死扛著呢,多不值得啊。我隻要低眉順眼一些,去迎合那些所謂的“人上人”,我的日子立馬就好過起來了。
錢、地位、車房,這些別人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我就可以唾手可得了。但是心底最深處的聲音告訴我,有時候啊,人活著,不僅僅是為了這些,我們追求的有些東西,是這些物質根本不能企及的。
人,如果一旦低頭了,那麼她就完了,自甘墮落就會如影隨形,我在弘金壹號看到太多這樣的悲劇了,我不想再走她們的老路了。即使,我真的放下自尊,去迎合他們,最後,我能得到什麼呢,隻能是一場空啊。
陳燕是不會明白我的心理的,畢竟她不是我,她有她的立場,我的立場和她完全不一樣。
我沒有正麵回答陳燕,我轉過身去,和衣而睡,我實在是太累了。陳燕見我如此固執,她也不好再勸我,隻是不停地歎氣。
我不知道為什麼鼻子一酸,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鹹一起湧上心頭,眼淚莫名其妙地就流下來了。留在多的眼淚,都是沒有用的,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衝破藩籬,真正獲得自由呀。
伴著這樣複雜沉重的心情,我緩緩睡去,真的,我來這裏這麼久,我很少睡個好覺。不是半夜醒來,就是因為腦袋裏有太多的事情,根本無法入眠,在鄉下的時候,雖然苦,雖然累,但是沾床即著,很少缺覺的。
我實在是太累了,我需要好好地休息,我需要一個好覺了補充我的體力。
……
我這一覺睡得時間很長,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晚上的陪客我也沒有去。現在,她們人人都認為唐昊天是我幹爹,根本沒有人敢來叫我,更別說催我了,現在連不可一世的琪姐也風聲鶴唳,猜不透我,拿我沒招了。
我換了一身衣服,把唐昊天送我的衣服丟到垃圾桶裏,他的東西,我向來是不屑一顧的,不管是什麼世界頂級品牌,我都不稀罕。
我想去洗手間洗漱的時候,才發現我的東西又被全部打包起來了,這個陳燕,還真是“賊心不死”呢,還想“趕”我走啊。
我洗漱完畢,就拿起電話,撥通了她的號碼。
“喂,在哪裏浪呢?”
“啊,沒有,我在外麵買點日用品,家裏的都快用光了,我看你睡得很香,我就沒把你叫醒,一個人來了。”
“哦,敢情是一個人去shopping了,對了,我的行李,你怎麼又給我收拾起來了?”
電話那頭明顯是一愣,然後回我:“沒有啊,我出門的時候,你還在睡覺呢,我直接鎖門就走了啊,什麼行李不行李的?”
這事兒,就奇怪了,不是陳燕,會是誰呢?我忽然想到一個人,後脊背一涼,差點跌到,幸好扶住了洗手間的大門,才站穩。
不會是那個老變態吧!
陳燕一個勁地問我怎麼回事兒,我推說沒事兒,跟她開玩笑呢,就匆匆忙忙掛斷電話了。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被歸置整齊的行李,我卻高興不起來,這個家夥實在是太變態了,他已經不滿足在精神上虐待我了。他是想全方位地入侵我的生活,他是想把我徹底給逼瘋啊。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起,我嚇了一跳,來電顯示是琪姐,我想了想,還是接通了。
“起來了吧!”
“嗯。”
“東西,我都安排人給你收拾好了,現在開始,你不能再住在宿舍了,已經給你安排了28樓的總統套房,從今兒起,你就住這兒了。”
“我……”
“你不用說什麼,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但是讓你搬出來,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這不是商量,這是命令。”
“另外,你不要想著給我出什麼鬼主意,你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我不管你背後是誰,有誰給你撐腰,我也不是吃素的。正要是發起狠來,一千個幹爹來不及,遠水救不了近火,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