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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陳海華一語叫破跟腳,那陸壓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隻覺得一陣心驚肉跳。強自定了定心神,陸壓這才稽首笑道:“想不到道友見識竟然如此廣博,貧道佩服!道友既是高明之輩,想必更知道天下興亡的道理。自古以來順天應命者自有氣運護身,逆天而行者必然自取滅亡。如今殷商將亡,西周當興,道友助紂為虐,不怕大禍臨頭嗎?”
陳海華笑道:“陸壓道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王朝興替,自是理所應當。然而闡教門人卻插手其中,yu要借助西周興起的這股王朝氣運來幫助他們渡過自己的殺劫。當然,若是僅隻如此那也罷了,也算他們見機的快,找了個上好的護身符。但他們卻不該包藏禍心,將禍水引到我截教頭上。”
陸壓聞言,道:“海華道友這話卻是有些偏向了!據我所知,首先下山助戰的可是你截教門下吧?九龍島四聖下山之前,闡教諸位弟子可沒有出山的。”
陳海華道:“道友這話,大謬不然!你乃外人,不知此事內情!隻需靜待事態發展,ri後自知闡教之禍心。道友其實是個局外人,摻和盡這些事情終究不美。貧道再次奉勸道友一句,就此回轉,還可置身事外,得享清淨。”
陸壓沉吟不語,旁邊燃燈見狀,笑道:“海華道友真可謂是舌粲蓮花,貧道佩服!殷商屢次攻打西周,截教門下更紛紛下山,我闡教弟子不過被動應戰而已,何來包藏禍心?海華道友殺心熾烈,連損我正道之中數位道友,今又擺此惡陣,殺害生靈,真是枉稱修道之人!道友阻逆天命,殺劫臨身尚不自知,真是可憐可笑。”
陳海華道:“燃燈道人,你不必逞口舌之利。十絕陣就在這裏,你若有膽,便進陣來,也讓貧道看看你這個順天應命之人是不是真的殺不死!破不了我陣,你說的再多也是無用。”
燃燈聞言,麵sè一變,回頭看了看闡教諸位金仙,心下不由一陣躊躇,思量了一陣,轉頭對陸壓道:“道友既然下山相助,何不去見這第一陣?”
陸壓此時被陳海華叫破跟腳,心中已經十分不安了,忽聽燃燈催促,心下更為焦躁,自思,如今既然到了陣前,若是被人三言兩語便說的不戰而走,豈不讓天下人恥笑?不如先出去試探試探陣法的深淺,若是見勢不妙,我再逃走,那時別人也無話可說!
當下陸壓提劍出陣。陳海華看見,歎了一聲,轉身領著九位金仙入了十絕大陣去了,各按方位坐定。隻見陸壓走到陣門前,躊躇了一下,不敢擅入,想了許久,在陣門前跺了跺腳,陡然間一道虹光衝出天門,眨眼消失不見了。
那陸壓這才整了整道袍,施施然走進陣來。甫一進陣,就見陣中情景大變,地水風火噴湧之勢陡然轉變,忽然間漫天紅水奔騰而來,yu要將陸壓淹沒。隻見那陸壓一手掐定避水訣,腳下現出一朵蓮花,宛如一葉小舟,隨著紅水的升高而升高。那紅水淹不了陸壓,陡然一震狂風吹來,頓時將紅水攪得巨浪翻滾,一個大浪打來,陸壓腳下站立不住,頓時蓮花被紅水淹沒,化為陣陣霧氣,陸壓也掉落進水裏,不過一時三刻便化為一堆白骨。
眾天君見狀,無不欣喜,就聽陳海華點頭道:“陸壓道人使得好一個替身法,白白耗費了我等一番力氣!”眾天君聞言大驚,急忙看視,那紅水之中卻哪裏有什麼白骨,分明是一個扶桑樹枝做的木偶。
陳海華伸手一抓,將那木偶拿在手中,見木偶之上刻畫了無數符印,玄妙莫測。陳海華一時觀之不明,不由笑道:“此物實在jing妙!待我拿回去送給馬遂師伯看看,或許可以仿製出來,豈不是好!”
當下陳海華收了木偶,命眾天君仍在陣中等候,自己獨自走出陣來,對燃燈笑道:“那陸壓道人已然借替身法去了!燃燈道友,不知接下來你要派誰來送死啊?”
燃燈聞言,默默不語,良久才道:“十絕陣非一人可破!你這陣法既然是十人共同主持,我教中同門自當同時進陣。”
陳海華笑道:“既如此,那你們就快進來吧!貧道可是等不及了。”言罷轉身進陣等候。
燃燈回頭命道:“薛惡虎、龍須虎為第一隊,在前當先進陣;廣成子穿掃霞衣、赤jing子穿八卦紫綬仙衣為第二隊;玉鼎真人、清虛道德真君為第三隊;楊戩、哪吒為第四隊;文殊、普賢為第五隊;慈航道人、黃龍真人為第六隊;懼留孫、道行天尊為第七隊;武吉隨我為最後一隊。其餘雷震子、韋護、金吒、木吒等人在外救應,統一聽從薑子牙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