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悅,你最近怎麼樣,還好嗎,我問道。
嗨,你說我啊,還是那樣,該吃吃,該睡睡,死不了,我現在在一家服裝設計公司上班,其實這樣也挺好,我一直喜歡服裝設計,要不是我爸,不,顧長義一直讓我學廣告設計,說不定我現在已經是一個小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了,我現在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顧悅說得很豁達,我知道,她的心裏一定很難受,但這就是顧悅,一個堅強的姑娘,不會輕易讓你看見她柔弱的一麵。
不要說我了,林凡,薛嵐的事情,你不要太著急了,你放心,薛嵐一定會沒事的,我這邊也會盡力幫你的。
謝謝你,顧悅,我感激得說道。
嗨,咱倆誰跟誰,跟我說這個幹嘛,好了,掛了電話吧,我趕緊聯係一下我那個同學,說著,顧悅把電話掛斷了。
掛了電話,我的心裏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這個世界真的和我想象得太不一樣了,為什麼好人都沒有一個好的結局,壞人卻可以活得逍遙自在,而我這個平凡的人,麵對這個複雜的世界,什麼也做不了,大學畢業原本一腔豪邁的熱血在現實麵前是那麼無力,我到底算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顧悅給我來了一個電話,說跟她同學那邊打了招呼,可以安排我跟薛嵐見一麵,於是,我在見麵的那天早上早早得就來到了看守所的門口,等在門外,沒有別的,我就希望可以早一點見到她。
可是等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見到薛嵐的麵,最後,顧悅的那個同學出來了,他看見了我,便向我走了過來。
她說,她不想見你,不過這裏有些東西她讓我交給你,她說你看了裏麵的東西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說著,他便把手裏的一個文件袋遞給了我。
我接過了文件袋,借著便問道,她怎麼樣,她還好嗎?
她挺好的,挺平靜的,隻是比剛進來的時候消瘦了些,別的倒沒有什麼。
那麻煩您幫我給帶句話,讓她好好吃飯,讓她放心,我一定會幫她洗涮冤屈的,沒有人可以誣陷她,我一定給她討回公道。
好,我給你帶到,你回去吧,今天這樣是見不到了,他說道。
我點了點頭,走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回頭看了看看守所那高高的牆壁,我知道她現在就在裏麵,雖然離得很近但是卻是咫尺天涯,我真的後悔了,當時為什麼要對她說那樣絕情的話,要知道會是今天這個樣子,我一定會陪在她的身邊。
坐在回家的車上,我打開了薛嵐給我的那個文件袋,文件袋裏有一把鑰匙,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封信,我打開信封拿出信,這是薛嵐寫的,我認識她的字,可是,剛看了兩行,我就忍不住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