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驚慌失措的她,此時心情也慢慢平複了,隻見她微微抬起眼角,用眼神的餘光掃過我的臉,但當我倆的眼神交彙時,她卻快速閃躲開了。
我給你找點藥酒擦擦吧,我扶著她坐在凳子上之後,指著她腿上的淤青對她說道。
她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去,才發現自己的腿上不知什麼時候弄出了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淤青,她突然變得很不好意思,低頭默默不語。
其實不說我也知道,這傷是剛才那個男人弄的,一些變態的遊戲,讓女人成為自己胯下的玩物,以此來滿足自己的快感。
看她這個樣子,我沒有再追問傷的緣由,而是對她說了句,在這兒等等我,我一會就回來,接著便轉身走出了房間。
夜晚繁忙的道路,路邊的燈紅酒綠,這一切似乎成了這個城市夜晚的標誌,可是這繁華之下,不知堆砌了多少心酸無奈的過往,不知埋沒了多少鍾鼓饌玉的憧憬。看著慧慧,我的心裏不由得一陣心酸,雖然不知道她經曆了什麼,但是我明白,又是一個讓人悲傷的故事。夜晚的風在身旁刮過,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思緒回到現實中來,繼續向藥店走去。
老板,拿一瓶跌打損傷的藥酒,我說道。
藥店老板穿著一件皺巴巴的汗衫,嘴裏叼著一根煙卷,似明似滅地冒著點點火光,感覺隨時就要從嘴中掉下來似的,從凳子上站起來之後,並沒有急著給我拿藥,而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老板,我這裏有剛來的新貨,你要不要試試?
什麼東西,我一頭霧水,反問道。
國外的,好著呢,到這邊來玩的老板都到我這兒拿貨,說著,拿起一個包裝鮮豔的盒子遞給我,我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偉哥。
我不需要,給我拿瓶跌打酒就可以,我對他說道。
看做不成生意,藥店老板也挺掃興,態度也不似剛才那般熱情,頭也不抬,從櫃子裏拿出一盒跌打酒扔在我的麵前。
我也沒再和他理論什麼,付了錢就往外走,藥店門口的牆麵上,掛了一麵鏡子,我冷不丁的一抬頭,從鏡子裏麵看到了自己的樣子,突然間,一種陌生的感覺襲上心頭,鏡子裏的人是我嗎,怎麼一身的痞氣,還有令人厭惡的銅臭味道,雖然穿著一身名牌,可是眼神和麵容都不似從前了。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怪不得藥店老板會想著賣春藥給我,我現在已經和那些出入夜總會的所謂老板們沒什麼兩樣了。想到這裏,我下意識得將目光從鏡子上挪開,趕緊走出了藥店,回到了洗浴中心裏。
我回來了,買了點跌打藥,我幫你擦一下吧,我對坐在凳子上的慧慧說道。
說著,我便蹲下身子,把藥倒在手上,搓熱了給她擦到淤青的地方,這時我才發現,原來慧慧今天穿了一身旗袍,是那種開縫開到屁股的那種,貌似裏麵還沒有穿內褲,剛才太亂,我竟沒有發現。
慧慧,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今後不要再來了,我對她說道。
我沒有抬頭,但是我聽到了她嗚咽的哭聲,沉默了一小會,慧慧突然開口說道,林凡,對不起……
嗨,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又沒有做錯什麼。
還是你好,我,我真是瞎了眼,他,他就是個混蛋,手上的錢都賭光了,還欠他們七八十萬,最後扔下我自己跑了,我也沒有辦法,那些人逼著我還錢,我要是不幹這個,他們會弄死我的,說著,慧慧大聲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