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一)(2 / 2)

李惟元見了,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感動,最後索性便由著她這樣的抱著自己的胳膊,抱著她睡了。

次日一早他先醒來,就見林菀正跟貓兒一樣,蜷縮在他的懷中睡的正好。

他不忍心叫醒她,就動作極輕的起床,穿好了官服。臨走的時候又忍不住的折回來,坐在床沿上看了她的睡顏好一會兒,又低下頭去輕吻了她的唇角一下。

他也隻願無年無月一般的時時陪著林菀,哪裏還想去日日去衙署裏應卯,做什麼左相?便是皇帝他都懶得去做的。

不過他又想著,快了,很快的他便會和林菀離開京城,去一個花明柳媚的地方,時時相對,再也不用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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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元既然曉得後麵會發生的那些大事,自然就占了先機,謀求退路自然也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

首先致仕肯定是不行的,不說他年紀輕輕,拿什麼理由來致仕?且隻怕往後淳於祈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所以唯有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透了,這才能真的落個清淨。

於是這幾日朝中的大臣就忽然發現了一件事,左相竟像是得了什麼病呢。麵色一日比一日差不說,甚或有一日他咳嗽的時候旁邊眼尖的人都看到他拿來捂嘴的白手帕子上是有血跡的。

眾人自然是關懷。皇帝雖然也病重,但聽說了這事也特地的遣了最好的太醫前來給李惟元診治。

李惟元自然是不懼的。趙無心配出來的藥他還是相信的。

而果然,太醫診治了一番,麵色凝重,說李惟元這是操勞過度,五髒六腑如枯竭了一般,若再不好好調理,性命堪憂。

但李惟元聽了卻隻擺手,說做臣子的自然應當為朝廷,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所以每日依然勤奮理事。

淳於祈在旁邊冷眼觀望著這一切。

雖然他暫且還不曉得李惟元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可直覺李惟元這是在籌劃什麼。

而林菀聽了這件事,就笑著輕咬他的脖頸:“什麼操勞過度?我看你這分明就是縱欲過度。”

李惟元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亦輕咬著她的脖頸低笑:“好,那哥哥現在就讓你看看什麼叫縱欲過度。”

他有沒有縱欲過度不知道,但林菀覺得自己的腰真的快要斷了。

接下來的日子可就再沒有以往那麼平和了,原本平靜池水下麵的暗波終於提到了水麵上來。

皇帝的病一日比一日的重,太醫私下都說就這些日子的事了。

但儲君依然未立。皇帝顯然也是心中未決定,還想最後再考察下到底是哪個兒子最孝順,然後就傳位給誰。但這當會每一個皇子都盡力的在皇帝麵前表現自己的孝順,誰又比誰差多少?

李惟元得林菀提醒,已經曉得原來她設定的是皇帝最後傳位的是大皇子。不過其後大皇子登基為帝之後,對兄弟過於嚴苛,最後謝蘊便打著清君側的旗幟從封地一直打到了京城,逼迫大皇子讓出了皇位。而自然,謝蘊被貶出京城去封地的時候,淳於祈也由李惟元提議,一道貶出了京城,隨謝蘊一塊兒去了封地,做了個小小的書辦。

這個劇情設置也被李惟元給笑話了林菀好一番,說她寫東西不過腦子。依他的性子,若得了可碾壓淳於祈的勢,還能讓他有活路?又怎麼會隻將他貶離京城?豈非是放虎歸山?絕無可能的事。連謝蘊都要一並清除幹淨了才好,絕不會給他們東山再起的機會。

林菀當時被他給笑的臉都紅了。最後她氣極,壓在李惟元身上,非要逼著他叫自己女王不可。但可惜最後女王還是被無情鎮壓,顫聲軟語的隻有叫好哥哥討饒的份了。

他們兩個人越發的蜜裏調油了,恨不能一天十二個時辰都不分離,但朝中的局勢卻是日漸的劍拔弩張了起來。

李惟元原是支持大皇子的,目前明麵上來看,他依然也還是支持大皇子的。但離皇帝駕崩還有三日之前,李惟元卻趁著濃黑夜色,悄悄的去了三皇子府找謝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