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品劍廳出來後,剛到大廣場上就看見一群弟子圍著於德齊在哪兒說說笑笑,看上去非常有氣氛,看著那十來個弟子各個身穿白色袍服,腰間佩著寶劍,英氣颯爽,又是修道界第一大派的弟子,人人臉上都帶著驕傲的笑容。當那些弟子看見嶽生平時,眼神中盡是鄙夷之色。
抱著唐月蘭的小木桶看了片刻,內心非常的羨慕他們。同時,嶽生平還暗暗對自己說道:我一定要成為正式弟子,一定要和他們一樣。誓言歸誓言,至於將來怎麼樣,誰也說不準,但為自己打氣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突然,嶽生平發現於德齊站在那幫弟子群中,雙眼憤恨的看著他,那種神情都恨不得將他一口吞下去。大概將他掃了一眼,嶽生平自己也明白,雖然這件事情和他沒有關係,但於德齊認為是他沒有辦好這件事情,又不敢去找唐月蘭的麻煩,隻能將他心中的怒火發泄到他的頭上,這就是遷怒後的結果。
因為他從小就天生神力,跟別人打架從來沒有輸過,雖然如今人已經在軒轅劍派了,但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永遠都會伴隨著他。嶽生平將眼神投向天空的白鶴,又看了看周圍的青山,便神態輕鬆自若地走向通往後山的小路。
對於德齊的遷怒,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唐月蘭隻是稍微褻瀆了祖師爺都被掌門處罰麵壁半年,如果於德齊仗著他自身的修為去修理剛上山的後輩弟子,那結果可想而知,因此,嶽生平目前還是比較安全的。
“阿平?阿平?你給我站住!”
就在嶽生平抱著木桶踏上小路時,從後麵傳來梅雪婷的叫喊聲,他急忙轉過頭去看看出了什麼事情。五名女弟子一起向他走過來,其中一位就是自家小姐。
“小姐,出什麼事兒了?”人還未到跟前,嶽生平就開口詢問,其實他明明知道是什麼事情,隻是害怕傷害了小姐的感情,這才故意裝傻充愣。
“哼!那張紙條是於德齊讓你給我的?”剛剛走到跟前,梅雪婷就開口詢問,雙眼還憤怒的盯著嶽生平。
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才說道:“紙條就是他讓我給你的,但我本來是要把紙條給撕掉,卻讓唐月蘭發現了,她就趁我不注意,將紙條搶了過去,我也不知道她會將紙條貼出來。”說完之後,就撓了撓頭,還故意滿臉委屈的看著梅雪婷,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清白。
“哼!我就知道是那個野丫頭搞的鬼。以後要是有人給你這些東西,你要是敢接下來,小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理你。”本來還以為梅雪婷要罵他,沒想到卻隻說了這麼幾句。嶽生平急忙展現出滿臉堅定的表情,信誓旦旦的說道:“小姐,你放心,要是有人再給我這些東西,我就當著他的麵撕掉。”
說完之後,他掃了幾眼另外四名女弟子,這時他才發現,這四名女弟子都相貌平平,毫無出彩之色,隻有大師姐王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頗有幾分氣質。相比之下,梅雪婷在眾女弟子中,雖不能堪稱絕色,但那美麗的相貌和窈窕的身材,均是無可挑剔,隻要她出現的地方,絕對能吸引所有男弟子的目光。在相貌上能和她在一較高下,也隻有那位野丫頭了。
就在兩人談話時,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堆男弟子,目光都集中在梅雪婷身上。各個都用饑渴如狼的眼神,大飽著眼前的秀色。嶽生平環顧四周一圈,想看看此時的於德齊是一種什麼表情,可那裏還有他的身影,早就躲起來了。
旁邊好久沒有開腔的王玉說道:“小師妹,現在事情都問清楚了,我們該回去了,要不然待會兒師傅又要說我們偷懶了。”梅雪婷點了點頭說道:“我再給他交待幾句。”
說完後,對嶽生平說道:“你以後不要理會那個野丫頭,就連看都不能正眼看她,沒一點兒教養,我看見她就討厭。如果要是讓我知道你跟她說過話,那我們的約定就算作廢了。”說完便盯著嶽生平,等待著他的答複。
先是沉思了片刻,嶽生平為難的說道:“小姐,我覺得野丫頭沒有那麼壞,這次被掌門處罰麵壁半年,她也挺委屈的。”誰想,這句話說完後梅雪婷反應非常強烈,雙眼瞪著嶽生平,氣憤的說道:“那個野丫頭老是跟我作對,她還不壞嗎?這次給我難堪,讓我抬不起頭來,你還替她說話!”
“小師妹,月蘭師妹也被掌門處罰過來,我看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不要再去追究了。”見梅雪婷一時有些激動,王玉也出言勸慰她。梅雪婷看著嶽生平,說道:“你以後不要和野丫頭說話,要是讓我知道你和她說話,你就給我小心點。”
“醜八怪,你以為你是誰啊?我願意和誰說話就和誰說話,你管的著嗎?師傅不是個東西、徒弟也不是個東西,要不是你師傅那個老妖婆挑唆,師伯能罰我麵壁半年嗎?我恨死你師父了,那個老妖婆。”
眾人循著聲音看過去,唐月蘭就站在人群後麵,雙眼狠狠的看著梅雪婷。突然,另外三名女弟子紛紛拔出寶劍,指著唐月蘭說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我師父。”三名女弟子剛將寶劍抽出來,王玉急忙伸手止住她們的行為,說道:“月蘭師妹正在氣頭上,難免會說一些過激的言詞,你們就當沒聽見。”
而唐月蘭站在哪兒,抬頭看著天空,滿臉都是委屈的表情,就好像所有人都和她過不去似的。小丫鬟秋菊輕輕安慰道:“小姐,不要再傷心了,小心氣壞了身子。”
“氣壞了身子又能怎麼樣?我死了他們才高興。”唐月蘭說完後,就狠狠的看著人群中的嶽生平,大聲責問道:“臭小子,肯定是你告的秘,如果你不說,師伯他們怎麼會知道那張紙條是我貼的。快說,是不是你告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