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要不是趙師兄你提醒,我還差點兒忘了。”嶽生平又吃了幾口野味後,將木棍扔在旁邊,拿著玉佩站起來說道:“趙師兄,不是我說,你烤的這塊兒肉啊,味道太差勁兒了。行了,小弟我先下山去了。”說完後就要離去。
趙明將劍鞘撿起來,把斬妖劍**劍鞘,又掛在自己的腰間,說道:“那嶽師弟慢走,我就不送了。”說完後,便用非常鄙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
“哎!趙師兄,我還沒問問你,你要這把斬妖劍,是不是你已經學會了禦劍飛行之術了?”突然間,嶽生平轉過身來,冷不防的問了這麼一句。
趙明渾身一驚,臉上帶著驚訝之色,急忙辯解說道:“嗬嗬,嶽師弟開玩笑了,我加入正式弟子還不到幾天,怎麼能這麼快就學會禦劍飛行了。”
“哦,沒關係,我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嶽生平擺擺手,說完後便轉身向小廣場走去。
待嶽生平離去之後,趙明臉上帶著鄙夷之色,淡淡說道:“真不愧是個笨蛋,我早就學會了禦劍飛行,隻不過是沒有寶劍試試而已。”隨後又疑惑的說道:“唐月蘭沒錢花了就當玉佩。不如我待會兒去將玉佩偷回來,找個時機再送給她,說不定就能博得她的芳心,哼哼。”
........
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來到饘事堂,嶽生平搖搖晃晃的走進他的房屋,拿出唐月蘭的玉佩擺在床上,又包袱中拿出自己的家傳玉佩。
嗡......
當他剛剛拿出家傳玉佩之時,突然間兩塊兒玉佩同時發出一陣清吟,而且還閃爍這璀璨的亮光,光亮程度比迷彀花還要奪人眼目。
“哎呀,我的媽呀,怎麼唐月蘭的玉佩和我的家傳玉佩一模一樣,放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真假來。這,不會是個巧合吧?”嶽生平將兩塊兒玉佩放在一塊兒一比較,驚奇的發出一聲長長的感歎。
猛然間他又想起,秋菊說過,唐月蘭的玉佩是她和徐宗承的兒子指腹為婚的信物,可徐宗承的兒子卻在十八年前丟了,正好他也是十八歲,想到這些時,嶽生平不僅渾身打著冷戰。
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對,我娘說這塊兒玉佩是從我爺爺手裏傳下來的,時間對不上啊。要麼就是巧合,要麼就是我娘再騙我。如果我娘騙我的話,那不就是說,我竟然是徐宗承的兒子?”
分析到這裏時,嶽生平渾身微微發抖,自言自語的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怔怔的看著手裏的兩塊玉佩,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大概過了半柱香的時間後,將唐月蘭給他的玉佩拿在手裏,淡淡說道:“這肯定是一個誤會,我怎麼會有這麼好的機緣啊!算了,既然唐月蘭讓我當掉,那就當掉吧,我就當作沒有這樣的事情。”說完之後,便將家傳玉佩藏進包袱中,拿著唐月蘭的玉佩走出門外,騎著鷩鴖鳥向遠方飛去。
依然藏在小樹林中的趙明,看到嶽生平向遠方飛去時,急忙抽出斬妖劍,默念著劍訣,遠遠地跟在他後麵。
要當掉玉佩,就要找一家當鋪,嶽生平騎著鷩鴖鳥一直向遠處的城鎮飛去。為了避免驚世駭俗,他和鷩鴖鳥停落在城外,隨後向城內走去,而鷩鴖鳥規規矩矩的跟在他後麵。
城內的行人和商販較少,但當鋪卻有好幾家,嶽生平直接走進附近一家當鋪,將玉佩放在高高的櫃台上麵說道:“老板,把小爺這塊兒寶貝當掉。”
朝奉拿起那塊兒玉佩看了看,先是露出異常驚訝和振奮的神色,又急忙迅速斂去。而嶽生平還是初次來逛當鋪,看到裏麵放了那麼多好東西,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免多看了幾眼,並沒有留意朝奉的神色。
朝奉將玉佩放在櫃台上,慢條斯理的說道:“這位公子,你不是開玩笑吧,如此普通的一塊玉石,怎麼能稱得上是寶貝啊。如果你要是真有寶貝,就拿來讓我見識見識,要是沒有的話,那你就拿著這塊兒玉佩趕緊走吧。”
這便是當鋪的規矩,不管是什麼寶貝,先要把東西貶的一文不值後,才跟對方討價還價。
而嶽生平確實初次來當鋪,不懂得這些行情,聽到朝奉如此說,竟有些生氣,急忙大聲喊起來:“你這個死老頭,小爺我這麼好的東西,你竟然說不是寶貝,就這塊兒玉佩你最少要給我一千兩銀子我才肯當。”
聽後,朝奉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急忙拿起玉佩塞進嶽生平的手裏說道:“好好好,你趕快拿著你的寶貝去別的地方看看吧。”說完之後,又補上一句,說道:“就你這塊兒破石頭,給你十兩銀子那都是看得起你,竟然還好意思說一千兩,你不如去搶劫算了。”
“十兩銀子!”嶽生平在內心不停的琢磨著,又看看朝奉的神情,不像是再說謊啊。內心暗自思索道:可唐月蘭說這塊玉佩是個寶貝,要是不當的話,拿什麼給她沒飯菜呀?哎,算了算了,跟這個老頭兒再講講價格吧。
於是,嶽生平將玉佩拿在手裏,遞到朝奉眼前,憤恨的說道:“死老頭兒,你給小爺我看好了,這麼好的玉佩你竟然敢說是石頭。其他的不說了,給小爺我五百兩銀子,這塊兒玉佩就歸你了。”
朝奉用眼睛打量了一會兒嶽生平,淡淡說道:“你的玉佩的確是色澤明亮,圓潤光滑,隻是這材料質地太差,就算手工再精巧,也隻是一件非常普通的玉石而已。如果你非要當掉,最多也隻給你十兩銀子,你要是不當,就請立即出去,不要耽誤我們做生意。”
嶽生平從小就進了尚書府,在哪兒從來不會缺錢花,因此導致他對這些三教九流的行當缺乏了解,被奸詐的朝奉一幾句話說得有些心虛。不僅懷疑是不是唐月蘭搞錯了,於是說道:“算了,那你就給我一百兩吧。”
朝奉閉著雙眼,摸著頷下的胡須說道:“十兩!”
“這......算了,八十兩!”
“十兩!”
“五十兩!”
“十兩!”
“三十兩!”
“十兩!”
“去你媽的,小爺我......”氣憤之餘,嶽生平一把抓過朝奉,罵道:“你這個死老頭兒太摳門了吧?”
被嶽生平一把抓著衣領,朝奉卻麵不改色,那是因為他們這一行對這些事情見得多了,他微微說道:“怎麼?你想搶劫嗎?你就不怕吃官司?”
“算了,二十兩!”嶽生平說出最低價格,便鬆開了朝奉。
而朝奉依舊淡淡說道:“十兩最多了,你不當可以走啊。”
看著奸詐無比的朝奉,嶽生平是毫無辦法,隻好淡淡說道:“算了,十五兩!”
“還是十兩!”
“你......”嶽生平氣的雙眼瞪得跟銅鈴似的,用手指指著他,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十兩就十兩,算你有種。”嶽生平終於敗下陣來,將玉佩放在櫃台上麵。朝奉從袖子中取出兩大錠銀子遞給他,將玉佩收進去,並且迅速寫好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