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麼?”馬拉一愣,抬頭問道。
“除非那天晚上不是你呀。”白欣欣笑著說。
聽了這話,馬拉又低下了頭,還能說什麼呢,脖子上的吻痕都清晰可見,不是自己又能是誰。許久,他用手搓了一下臉,緩緩說道,
“你說的結婚,我不是沒考慮過。但是我要先給你說清楚,我是孤兒,目前隻在東山市找了個臨時工作,住著員工宿舍,沒有固定住所。這些你都能接受,咱們再接著往下談。”
“我都能接受啊,我看好的就是你這個人。”白欣欣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盯著馬拉,看上去非常真誠。
她這麼快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倒是馬拉始料未及的。
白欣欣接著說,她的父母在她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離異,她一直跟著媽媽過,大學畢業後,媽媽也不怎麼過問她的個人生活了,現在她一個人在東山市,所以,她的生活完全可以自己做主。
她把身子朝馬拉這邊挪了挪,緊挨著馬拉,“你是孤兒,本來就是自由的,這些你都可以自己做決定。過幾天我們就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你就搬到我家住,怎麼樣?”說著,她抱住馬拉的胳膊,依偎在他的肩頭。
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香香的,暖暖的,但此刻,馬拉隻呆呆地看著前方,他不知道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麼。
白欣欣就這麼抱著他的胳膊,馬拉拖著白欣欣直愣愣地朝醫院外邊走去。突然,有人在身後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並大喊一聲,
“老同學,真巧啊!”
馬拉和白欣欣兩人受了一驚,同時扭頭看去,原來是劉長坤,他正好到這兒辦理出院手續。
話說劉長坤自從上次被打住院以後,昏迷了一下午,醒過來就哭,說自己有負囑托,事兒沒有辦成,東西都給毀了。其實,那塊玉他一直緊緊地攥在手裏,醫生想掰都掰不開,當然玉已經四分五裂啦。
後來,趙平原派了他的秘書來探望劉長坤,囑咐他安心養傷,但他還是一個勁兒地哭。秘書回去就把這個情況向趙平原做了彙報,趙平原一聽,這劉長坤行啊,忠心可嘉,於是又派秘書告訴劉長坤,就說,那天倉促間拿錯了,那個玉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碎了就碎了,不要再糾結了,又誇讚劉長坤事情辦得很好,趙平原很滿意,這才解了劉長坤心中的結。
之後,劉長坤的心情好了起來,臉上慢慢有了笑容,病也好的很快,這不今天就辦出院手續了。他老遠就看到好像是馬拉和白欣欣在一塊兒,但是不敢確定,怕認錯人,走近了看清楚以後,確定就是他們倆,才走上前來打招呼。
經他一拍,馬拉如夢方醒,長出一口氣,問道,
“是啊,你來這裏做什麼啊?”
“我啊,到這兒辦出院手續,前一陣子受了點小傷。”劉長坤跟馬拉說這話,眼睛卻一直看著白欣欣,接著指了指他們倆,
“你們?”
沒等馬拉答話,他又拍了一下馬拉的肩膀,附耳說道,
“兄弟你豔福不淺啊。”
一旁的白欣欣也聽到了,臉紅了,尷尬地低下了頭。馬拉忙岔開話題,
“平日在政府機關,朝九晚五的,誰敢惹啊,怎麼就受傷了呢?”
“哎,別提了。”提起這事兒,劉長坤還是窩了一肚子火,這一陣子沒處傾訴,險些憋壞了,正好碰上馬拉問到,索性一股腦倒出來,當然涉及趙平原的關鍵信息他是不敢隨便說的,
劉長坤把遭遇車禍那一節給馬拉繪聲繪色地說了一遍,末了說道,
“這幫孫子真不是東西啊,一言不合,上去就把我家傳寶貝給摔碎了,我上去就要拚命,沒承想背後挨了一悶棍。”
他伸手從兜裏掏出那幾塊碎玉給馬拉看,“你看,都成這奶奶樣了。”
馬拉和白欣欣上眼一看,全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