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最近一直忙著查案子,又在西山昏倒,便想著過來看看你。”司空廷玉還有些羞怯,作為一個“罪人”,真到正麵和陌宸交鋒了,忽然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你若是不想見到我,我這就離開便是。”
本著來看望她就是客人的態度,陌傾城淺笑了下,一邊掙紮著坐起來,一邊說道:“非也,如今陌宸已經把之前的事情放下,隻當你是當今五公主的駙馬爺,隻是正因如此,你也著實該先顧及一下清河公主才是。”
楚珩倒是個有眼力見兒的,看著陌傾城要起來,立刻上前扶住,在她身後塞了個枕頭,以便讓陌傾城能夠坐的舒服一點。
反而司空廷玉被這番話說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想來陌宸也並非真的放下,隻是不想再提那些傷心事了而已。
沉默了少頃,陌傾城屈起食指抵了抵鼻尖,想著不管怎麼樣,得再給人家一個台階下不是,道:“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聽聞清河公主與你感情頗深,若是被她知道你來我這裏了,別再誤會了。”
於是上一次見麵,分開時的場景頓時浮現在陌傾城和司空廷玉的腦海裏。
別說台階了,司空廷玉都有一種陌宸此刻就是在報複自己的感覺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功力頗深,司空廷玉尷尬的笑了兩聲,略帶歉意的說道:“上一次那事是清河不對,我在這裏給你道歉了。”
“你看駙馬爺你這又說笑了,上次那事該陌宸感謝你救命之恩才是,如何又成了您對我不起了,清河公主不知內情,那麼說也是應該的,反而陌宸之後也沒能再正式感謝你,著實有些失禮。”說著,陌宸還對著司空廷玉抱了抱拳。
楚珩在一旁聽都快要笑了出來,抿著嘴強憋著,真是不知道該說陌宸一點什麼好了。
陌傾城卻是有些委屈,她本意真的是要給司空廷玉一個台階下,誰知結果竟成了這樣了,轉頭瞪了楚珩一眼。
如今這形勢看來,司空廷玉在這裏待的倒也是頗為尷尬,而且陌傾城說道沒錯,若是他在外麵待的久了,說不定真的會被清河公主知道他過來陌府的事情,到時候肯定又不好收拾了。
看著司空廷玉忽而紅忽而白的臉色這會兒竟成了菜色,陌傾城反而有幾分愧疚起來,語氣放緩了一些,勸慰道:“方才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真心的,你也莫要多想,我知你是真心過來探望,這份兒心意陌宸記在心裏的。”
“那便好,那你且先休息著,回頭,回頭我再過來看你。”說罷,司空廷玉對著二人拱了拱手,倉皇而逃。
這地方當真是待不下去了。
楚珩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輕輕的敲了下陌傾城的額頭道:“本王可是不知,陌大將軍當真伶牙俐齒,方才本王怎的讓他離開,他都不肯,如今你幾句話便說的他倉皇而逃,卻是厲害。”
陌傾城直接把身後的枕頭逃出來,朝著楚珩砸了過去。
不過誰也沒曾想到,陌傾城竟然一語成讖,戩沉闕那次之後,清河公主並沒有把司空廷玉和陌宸的見麵當做一個小插曲,把司空廷玉帶走、罵了陌宸一頓, 這件事就過去了,反而讓人觀察起了司空廷玉的行蹤,生怕再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