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過嚴肅了,難保婉兒不會產生逆反心理。以婉兒的能力武功,難保不會做出更加過激的事情。
“婉兒可不管其他的,她傷了幹娘就要付出代價的。”婉兒撅著嘴,一副絕不認錯的表情。
陌傾城不知道如何是好,婉兒從小的成長環境就與他人不同,她眼裏的是非對錯十分直白,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傷了人就要付出代價,想置別人於死地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幹娘,那是她咎由自取的。若是她從未做過任何壞事,怎麼會遭此橫禍,你就別責怪我了。”婉兒一半撒嬌一半認錯的樣子,陌傾城不知道該怎麼跟藍氏交代。
“婉兒想沒想過,這樣做難做的是幹娘。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做了錯事,再說你也無濟於事,但是你不要覺得是理所應當的,幹娘並沒有出任何事情,也沒有受到生命威脅。可是柳雲煙因此喪命,你認為公平嗎?”陌傾城見說不通婉兒,於是想換一個方法。
“哪裏有什麼公平不公平,若是幹娘因此喪命,我定讓她全家陪葬。”婉兒的眼裏燃燒著熊熊的恨意。
“婉兒,你總是說絕對的是非對錯。可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事情是不絕對的,你為了幹娘,殺死了柳雲煙,那麼柳雲煙的父母是不是可以為了她殺死你呢?”流箐終於聽不下去了。
婉兒自小便是被捧著長大的,一出生就注定是煙柳門的掌門人。所有人捧著她,無論她說什麼都是對,不論她殺什麼人都有人幫她將錯事頂著。被捧殺的長大的結果就是如此,不明白是非黑白與人情味之間到底有怎樣的關係。
婉兒總以為殺了做了錯事的人,自己就是對的,流箐一直都清楚這一點,可是婉兒是掌門人,沒有人會說她什麼。
“若是他們有那個能耐,盡管來殺死我。”婉兒見流箐也幫著陌傾城說話,有些惱了。
“那這樣說吧,婉兒殺了柳雲煙,給幹娘帶來的麻煩比報仇的快樂還多得多,那麼這件事情是不是就做的不值得?”陌傾城知道以人情這一邊已經說不通婉兒了。
“那是楚衍的麻煩,不是幹娘你的,若不是幹娘,他的軒轅國早就覆滅了不知道多少回了,他不知道他這個皇帝做的於心不安嗎?還每日頤指氣使的,他根本沒幾件事,他不配做這個皇帝。”婉兒一口氣說完這些話,然後探頭看了看陌傾城的臉色。
“婉兒,楚衍是個明君,也是我的夫君,你不能這麼說他。”陌傾城竭力掩飾自己的心情,但是語氣中的不悅還是傷到了婉兒。
“得了吧,幹娘心裏他可比我重要的多,既然如此,那婉兒就不能再做幹娘的小棉襖了。道不同不相為謀,這祿壽堂我再借你們一月,一月之後所有考生若不離開,那就都得死在這裏。”婉兒揚了揚眉,“幹娘請回吧。”
陌傾城見婉兒如此蠻橫不講理,也知道是自己剛才的態度傷了婉兒的心,可是婉兒的性子也是太難以溝通,陌傾城沒有說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