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他倒是識相了,知道自己的靠山要塌,便轉過頭來想與自己修好,想得倒是美。
楚雲瀾看著那碗,對下麵人道,“去把二公子請來,這好東西,他見了才最是高興。”
下麵人立刻去請楚雲舒,可沒多久便匆匆趕回報道,二公子又不見了。
“什麼?”楚雲瀾騰的站起了身,狠狠拍了拍腦門,斥罵道,“那不爭氣的東西,又跑去哪了,還不派人去找。”
府中人家丁立刻集結趕出門去找這位愛惹事的二公子。
哪知,這時楚雲舒已經從廣寒樓中趕回來,正準備攀牆跳到院中,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他的屋裏。
他剛騎的牆上,還沒有跳下去,立刻驚動了院裏的家丁,便有人扯開喉嚨喊道,“二公子回來了。”
接著便有許多人圍在了牆下,伸出手準備去接他。
他嚇得連連擺手,想讓那些人不要出聲喊叫,可惜已經太遲了。
聞訊的楚雲瀾立刻趕了過來,站在牆下一看自己弟弟那副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左右一指,著人將他架下了牆。
楚雲舒還沒站穩,楚雲瀾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半晌後才委屈的吼道,“哥,你幹嘛打我?”
“你這個不知長勁的東西,我不是讓你老老實實呆在家中,你為什麼還要往外跑?”楚雲瀾氣白了臉。
此時是非常時期,鎮子上的形勢不穩,稍有一點小疏漏,就有可能惹出後禍。而他這個弟弟又是個慣來行事不走腦子的人,萬一被有心人利用,那他們辛辛苦苦才贏下的局麵,很有可能立馬翻盤。
他輸不起,也不敢輸,唯一的法子就是看好這個弟弟,可他偏偏就是這麼不省心,三番兩次背著他跑出去,問他做了什麼,他嘴硬不答,這讓楚雲瀾真是又急又無奈。
楚雲舒見哥哥真動了氣,明明委屈卻也不敢再強嘴,隻好忍氣吞聲的低下了頭。
楚雲瀾見他服了軟,也不想再為難,遂斥了一聲,“滾回到你屋裏去,若是在讓我發現你往外麵跑,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是。”楚雲舒憋著氣,訕訕應了一聲,然後向自己的屋子走去。
一邊走,他還一邊嘟囔著,“我偷跑出去,又不是為了胡鬧,還不是為了咱們公子府永除後患著想。”
他的話落在楚雲瀾耳中,讓楚雲瀾心中一動,遂又喚住了他。
他走到楚雲舒身邊,盯著他的臉,很認真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永除後患?”
楚雲舒委屈極了,見兄長發問遂有了極強烈的傾吐欲.望,便把陌傾城對他講的那番話原原本本的和楚雲瀾說了一遍。
楚雲瀾聽得眉頭皺緊,心下暗驚。這才想起,之前還有一樁可疑的成先生的事,到是因為祭神節給耽誤下來。
如今再度被提起,又是牽涉到楚盈霜的事件中,他頓時警惕起來。
“你還跟那成先生有牽連?”他眯著眼睛,質問楚雲舒。
楚雲舒倒是理直氣壯回答道,“成先生事事為咱們著想,我為什麼不能和他聯係?”
楚雲瀾白他一眼,道,“荒唐。他為咱們著想,圖什麼?這人皮下是人是鬼尚不得知,你就這麼信任他,你是不是豬腦子啊?”
楚雲舒被罵的委屈,哭喪著臉道,“哥,你疑心重,自然看誰都不是好人,可我瞧那成先生,卻是鼎鼎的君子,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楚雲瀾見弟弟執迷不悟,又氣又無奈,把說的重了,引起他逆犯之心,反而壞了事,便暫退一步道,“好,這事暫且不提了,你最近不要出府,聽懂我的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