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迷惑*****(2 / 2)

石岩問:“陳實哥,昨晚我是怎麼了,我怎麼頭懵懵的。”

陳實顯出一臉驚愕反問石岩:“不是你把我們送回家的嗎?”

“‘送回家’,送誰回家?”石岩反問道。

“你不會是真不知道吧”陳實搖著頭喃喃自語。“你忘了,我們到聖地亞酒城……”

石岩搖搖頭,苦笑一下:“我們是不是喝酒來著?我說過,我見不得酒,一見就醉,醉了就跟爛泥一樣。有時還鬧事,沒鬧事吧?”。說完背起采訪包,也不等陳實答話,丟下跟木雞一樣的陳實顧自走了。

也許是過了半個世紀的時光,陳實才搔搔頭皮,自言自語地說:“誰醉了?是我嗎?”。

此後的一段時間,陳實一直被這個問題所絞纏,他茫然、困惑,因為他一直搞不懂,去聖地亞酒城的那一夜,到底是誰醉了?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窯主是提前溜掉的,問他應該最明白,但是,窯主見了他們仨,就躲的遠遠的,總是一副千鈞重擔壓一身的感覺,好似缺了他,這個地球就會戛然而止,或者沒有了他窯主,警報社全天就得開天窗,關門倒閉。是以總是急急忙忙,發了瘋、抽了筋的熬夜寫稿攢錢摟銀子。結果,那月月底,窯主一個人的成績占去了全報社記者總成績的三分之一。所以陳實一直沒有機會問這個問題。

而背頭也很少與他搭話,他看得出來,背頭是更加刻意的躲避著他的眼光。可能那一夜將是背頭此生永遠的恥辱日吧,君子不揭他人之短,因此陳實也不好問聖地亞酒城的詳情,隻當是自己作了一個夢,此夢不複醒罷了。

後來陳實對石岩說,表麵上看來,在聖帝亞酒城,我是最清楚的,是以有些人在避著他,其實,我何嚐不知道,我是最糊塗的一個。

聖地亞酒城騷亂發生後的第二十天,背頭申請去石岩的家鄉春江市采訪,臨走前約陳實喝酒,借喝酒的機會,背頭詳細了解了石岩老家的具體位置和正確地名。作為交換條件,陳實提起“聖地亞事件”,背頭含含糊糊的敷衍了幾句,而就從那僅有的幾句話,陳實足以判斷出,他當初並沒有做過那些白日夢,而是確確實實發生了的事。

背頭到春江去攝影采風的時間,窯主在一如既往的摟錢攢銀子,石岩和陳實也各自采訪了幾起引起省內外甚至在全國引起反響的大事件,幾個人忙了個不亦樂乎。“聖地亞事件”似乎成為四個人的前世來生,沒有人再會想起他了。

直到上周背頭從春江市回來,特意約了陳實和窯主找到石岩的“窩”裏,看望了一下大作後再次玩失蹤和“閉關修行”的石岩。背頭隻管喝酒吹牛,對於去春江采訪一事決口不提,更沒有提起到春江市五陽川石家坡拜訪石三爺的事。

第二天,石岩去報社報到,碰見陳實,陳實才給他透露了背頭去過春江市采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