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入室*****(1 / 2)

前文書說到,石岩和司機大老王收拾停當,從祈蘭賓館出發奔赴此次采訪的目的地一箭川。俗話說,話分兩頭,各表一枝,單說警報社內,自石岩和背頭離開警報社,踏上西行一箭川采訪前,晚上十一時許,陳實接到熱線部轉給楊佑的一則新聞線索:北城區郊縣一棟樓房坍塌。因為夜間兩輛采訪車都派了出去,沒有回來,所以,怕造成重大漏報,他不得不打的趕到報料人所說的現場,結果到現場一看,屁事沒有,要倒塌的樓房,直挺挺的立著,一派劍指蒼穹的氣勢。一問周圍住戶,有一個老大爺開門說:“沒啥事,小夥子,老早回去吧。”

陳實不放心,逐門逐戶詢問得知,原來是該住宅區兩家住戶吵架,其中一家的女人端了一臉盆洗腳水潑到對方門口。對門的男子便提了菜刀要砍人,一邊作勢要砍一邊罵:“你丫的,騷水倒在這疙瘩,不怕樓塌了砸死你個婊子養的嗎?”

有圍觀的好事群眾看到有人提著刀打架,這一旦打起來保不準要出人命。便撥打了《警報》新聞熱線,接線員一聽,聽筒裏吵吵嚷嚷的,並喊著樓倒樓塌砸死人什麼的,便不問青紅皂白,寫了線索單,直接拿給值班主任楊佑,楊佑一聽,大喜過望,立即派還沒有離開報社的陳實趕到現場進行采訪。

就這樣,什麼也沒有采訪到,還折騰了半晚上,另外還搭上了幾十塊錢的打的費,因警報社規定,如果線索沒有成稿,那麼所花費用一律自負,所以當天晚上,他便窩了一肚子的氣和衣而睡。結果第二天睜眼才發現已經日上三竿,錯過報到簽名的時間,索性就脫了衣服重新倒頭大睡了。

中午,陳實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爬起來一看,是都市部副主任許然打的,電話中許然命令陳實跑步到他辦公室報到。說完話不等陳實作出任何反應,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陳實還在迷不楞磴中,突然被許然的這個電話嚇了一跳,等他慢慢回過神來,立即將電話砸在床上,大罵一聲:“王八蛋”。感覺不解氣接著又補了一句:“得勢的小人。”然後一卷被子蒙頭大睡。

這邊陳實剛剛漸入夢鄉,砸在床上又反彈到地下的手機卻驟然響起。這一次陳實被嚇了個不輕,急忙一骨碌爬起身,跳下床尋找“失蹤”的手機。等他揀起來準備接聽時,就像打電話的人站在窗外看著他一樣,放在耳邊的電話突然失聲了。

查看未接電話,電話來源赫然寫著:都市部。

陳實睡意全無,拿著手機開始發楞。

他從一名人民教師,變成一名四處攬活的城市裝卸搬運工,到最後成為一名報社記者,每一次的轉行都會給他帶來大喜大悲的感覺,不管怎麼樣,陳實依然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無論是行文著述,還是嬉笑談吐,無不充滿了對生活的摯愛,和對人性的關懷。

他一直在感謝著上蒼對他的眷顧,感恩著人們對他的關懷。

書中代言,陳實到《警報》當記者後不久,利用一次采訪出差的機會,專門繞道跑到自己的家鄉板凳墩看望了一下為自己洗去不白之冤,還自己清白之身的中學同學許然。

許然當時雖然借助老爸的勢力,擔當了在村民們看來貴為縣政府宣傳部一名宣傳幹事,但是,自從調進縣委宣傳部,似乎江郎才盡,一年來沒有發表一篇大作,甚至全縣人民在報上連一個署名為許然的“火柴盒”也沒有找到。剛開始,許然老爸的戰友,縣宣傳部吳部長常常以“許然不鳴則已,一鳴必將驚人”的論調告戒其他部下和許然。他在等待著,盼望著許然再來一篇像“陳沙德沙塵暴中奸汙幼女的真相”有影響、有衝擊力的大作,但是他盼望了一天、一天又一天,直至百天後,仍然是鏡花水月。

“曇花”樣怒放了一下的許然,讓吳部長大為窩火,頂頭上司要放自己的小舅子到縣委宣傳部,都被他因職位有限婉拒了好多次,後來,人家明著要徒有虛名的許然走人、騰板凳,加之當時許然的老爸退居二線,基本上是回了老家,伺候自己老婆留下的兩畝沙地去了。於是,吳部長找到許然,問他有無打算?大作何時出籠?許然便以尋找題材和素材,或者正好有件事已經在打腹稿為由予以搪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