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享天倫陳實奪愛 報大恩石釜尋親(1 / 2)

享倫陳實奪愛

報大恩石釜尋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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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實依然處於迷糊之中。

衣服中的手機再一次吱哩哇啦叫了起來。司機已經顯出極度不耐煩的神態,他乜一眼斜躺著的陳實,同時從後視鏡裏看一眼“吊”在空中的禿頭和禿頭手中的相機。

背頭已經拍了好幾張照片,拍出了感覺,興趣漸濃,半截身體已經吊在了車外。

然而,讓人掃興的是,轉過一個彎後,兩邊的景色不再像開初一樣,五顏六色,姹紫嫣紅。沿途的景色越來越差,盛夏時節,樹木的葉子幾乎成了枯黃,偶爾閃現的河道中,也泛起一片魚白色。

看看沒有可以讓人心動的景色後,背頭準備將相機收起來。恰在此時,司機猛踩一腳刹車,卡車像抽筋的羊一樣,在馬路上猛的彈了起來,窗外的背頭沒有防備,腰被車窗狠狠的墊了一下,手中的相機被拋了出去,幸虧相機掛帶掛在他的脖子上,否則,不知道這會兒要到那裏去尋找他的寶貝武器。饒是如此,照相機就像秋千一樣在他的胸前左右晃動。而最可憐的要數沉睡中的陳實了,他被一下子從座位上顛到了擋風玻璃上,而後又灌進腳下那窄的空擋裏。

經過一顛一撞,陳實徹底的醒了過來,醒了過來陳實第一聲聽到的就是那幹脆、粗放的秦腔之聲。不用看,肯定是石岩打過來的。他顧不上額頭的鼓包和肋骨的疼痛,趕緊從腰間抽出手機,

手機播放的鈴音是一段秦腔,就是那在老年人活動中心錄製的,主唱人當然就是“老爸”石三爺了。

那一,在“海之港”酒店,最高興、最愜意的莫過於古稀之年的石三爺了。在石釜安排的盛大場麵中,石三爺看著自己的“親人”們,為他忙前忙後,左擁右捧,心中自然升騰起一股雄邁之氣。更主要的是,在他內心深處的心坎裏,深藏著一份底下最柔軟的真情,那份真情就是二十五年前那個風雪之夜,被苦心禪師橫刀奪愛後遺留下來的一團化解不開的心結。目前,這個心結已經被眼前的陳實化解於無形。

整個宴會中,三爺不讓陳實離開自己半步,一直讓三爺比心疼石岩還心疼,比石岩還心疼他的石梅照顧著陳實。

三爺一會兒“閨女”,一會兒“兒子”的叫著,享盡了倫之樂。可他哪裏會想到,就在石釜大擺酒席為三爺接風洗塵的時刻,遠在老家五陽川石家坡的村辦診所裏,高一旦唯一一個跟了高姓的兒子高根石,正淚流滿麵,哭泣著守侯在高燒不斷,昏迷不醒的三娘的病床前。

亮前,三娘醒來一次,村裏的老人婦女前來看望時,問三娘要不要將她病倒的事告訴石岩和三爺。三娘搖了搖頭,表示堅決反對,她隻是喃喃的:“他受的打擊可能更大”,然後就昏睡了過去。

三娘已經連續十五個時水米未進了,高根石同樣水米未進,高根石一邊用雁翎給三娘浸潤著幹澀的嘴唇,一邊誓,直到三娘再次醒來,他才可以吃飯喝水,否則將與他的三媽媽同歸於盡。

一直到下午五時左右,也就是三爺最為風光的時候,三娘才蘇醒過來,並同意根石給石岩及其三爺打電話。

在“海之港”酒店,石釜端著酒杯將同樣轉著圈找人喝酒的石岩拽出酒店,問石岩,“三爸爸身旁的陳實是怎麼回事?”

石岩便將老爸昨晚認陳實為自己兒子一事簡略的了一遍。口氣帶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石釜聽後,搖了搖已經被酒精泡漲了的腦袋,認真的:“石岩,我也覺得那太象你了。啊!會不會是……啊,對了,他比你年齡還大呢。石岩,我了你別不愛聽……哦,你有一個哥哥不是壞事……那不叫橫刀奪愛”

石岩:“哥,看你哪裏話,我就怕你不喜歡呢”。

石岩將石釜架進了酒店,並將他推給了背頭,背頭看著石岩橫空仍過來一個肉蛋,趕緊挪開兩個位置,然後將石釜按在椅子上,端起酒杯與石釜碰了碰。

三爺看石釜與石岩勾肩搭背、東倒西歪的樣子,捋了一下胡子,喝了一口酒,然後偷偷告訴身旁的石梅:“閨女,過去把那倆混子給我叫過來。”

石梅急忙起身,走到石釜跟前,大聲:“大哥、石子,三爸爸叫哩”。在這個場麵上,石釜誰的話都可以不聽,但是惟獨三爺的話,他不得不聽。於是撇下酒瓶、酒杯,快步走到三爺的座位旁。

石釜沒有找座位坐下,看到三爺滿頭大汗,便將老人一直戴著的遮陽帽輕輕的摘了下來,三爺可能是喝到情緒高漲的時候,也沒有理會石釜的自以為是。等石釜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個可以掛帽子的地方後,便將手中的帽子隨便往餐桌上一仍,而後準備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