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勢利小人張狂 風騷女人舞爪(2 / 2)

返回市內已經是下午五點二十分了,離單位下班也就幾十分鍾了,這會兒找到單位,別工作人員已經下班,就是有幾個堅持等待下班的鈴聲的,跟人家談恢複新聞宣傳關係的事,純粹就是找罵挨刺。

快到報社時,路過一座加油站,錢福減慢車,扭頭問馬田民:“去哪裏?”這是一下午時間司機錢福跟記者馬田民的唯一一句話。

“加油。”馬田民心,你個孫子,下班了你問我去哪,是你夯著呢還是我有病咧?

油不是剛加嗎?一臉困惑的錢福一邊開車一邊問。

“給你自個加些吧……停車。”

錢福還沒有反應過來,不自覺的踩了一下刹車。車剛一停下,馬田民立即開門下車,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學著錢福的樣子,脖子也不給一下,扭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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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早,馬田民給錢福打電話:錢師,我們走吧。話筒裏傳來錢福熱情的聲音,嘿,馬老師,你在哪……好,我這就來。

馬田民一聽,感覺錢師也是一個好人,便在等待的間隙,出門買了兩瓶水,一瓶綠茶,一瓶礦泉水。綠茶是給錢福的,礦泉水打開口,自己喝了一口。

兩人開了車,出了大門,錢福仍然是那句話,去哪裏?

老地方、民政廳。馬田民的心情好多了,似乎昨日根本就沒有生過不愉快。

是嗎?錢福隨口應了一聲,一踩油門,向民政廳相反的地方開去。馬田民剛想詢問,想了想,將到口的話咽了回去。

車到一個胡同口停了下來,然後,錢福下車打開後車門,和路旁站著的一個女人一起,將一個煤氣罐搬到車上。采訪車在市內七繞八繞,終於在一個液化氣存儲點停了下來,錢福依然和女人一起下車,將罐子抬到站內,看到等待灌氣的人排成長隊,錢福等了一陣,告訴女人,等會過來接,然後上車,也不問馬田民要到那去,再次將采訪車開上了旁邊的一條高路。

馬田民忍無可忍,終於對錢福:“錢師,采訪車是用來采訪的,不是幹私活的……”

錢福盯著馬田民看了半,然後大聲:“想坐了坐,不坐了滾俅子。”

馬田民的怒火一下子竄了上來:“你他媽的誰啊,車是報社的,你以為是你舔溝子的。”

報社成立之初,資金緊張,就是這輛紅色麵包車,當初是總編王笑的坐駕,而錢福就是王笑的車夫兼半個秘書,報社誰不跟爺一樣敬著這個錢福?

馬田民的話對錢福的打擊,讀者是可想而知的。

錢福停了車,下車,跟前下午一樣,繞到副駕的位置,打開車門,吼道:“滾。”

馬田民看著麵前臉紅脖子粗的錢福,真想在那張胖臉上映上自己的掌印,但是看看對麵鐵塔一樣的影子,想了想,咽了口唾沫忍住了。

他緩緩的下了車,站在錢福的對麵,伸開雙臂,做了一個擴胸運動,然後踢腿掄拳,盯著那個看猴戲一樣“添購子”錢福。

錢福看馬田民長長的做了一個深呼吸,脖子像待殺的雞一樣,抻的老長,他看了半,感覺到難受,也不想再看馬田民接下來還要表演什麼,轉身上車動采訪車,準備起步離開。

就在這時,馬田民掄圓了膀子,將手中的一瓶礦泉水狠狠的朝采訪車砸去。

礦泉水瓶重重的砸在采訪車後屁股上,並在上麵留下一個永久的疤痕。

錢福踩一腳刹車,將車停下,從窗口探出頭來,向後觀看,隻見馬田民站在馬路中間橫刀立馬,怒目相向。

馬田民的樣子倒真的把個錢福給鎮住了,所以他作勢想了想,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馬田民想直接走人,但想到王笑對自己還存在莫大的期望,雖然自己辜負了他的期望,但是,離開時,最好跟他打個招呼,道個別也是做人的起碼原則。

想到這裏,他決定再去一趟報社,與那個自己奮戰數年的地方告個別,所以,他狠似的開始從靖北市偏遠的郊區高路上,一聲喊:“立正!跑步——走!”一路跑會警報社。當馬田民打的趕到報社,敲王總辦公室門時,總編辦王過來,王總出差了。

馬田民準備給王總寫個什麼東西,但一想,錢福是王笑的車夫,王總寧可信舔溝子的十句,也不會信他馬田民的半句,便有點興味索然感覺。於是在辦公桌上拿上還屬於自己的那張《警報》,大步離開了警報社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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