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麼傷的?嚴重不嚴重?”窯主有些緊張。
“怎麼傷的?我也不清楚,我們剛剛會合”。
石岩聽見背頭的問答,在一旁:“趕快報警,其他的以後再。”
背頭看一眼石岩,對著那麼多了,你在報社,方便報警,要快!”
窯主在那頭期期艾艾的回答:“那,好吧……保重啊!”
掛了電話,似乎完成了一巷光榮而艱巨的任務,背頭整理了一下思緒後問石岩:“,這怎麼弄的?”
燈光下的石岩,要是手中多一根打狗棒,那就是典型的丐幫弟子了,即便如此,也大有八袋長老的風範,晃著破衣爛衫:“此行差點喂了箭道河中的王八,侯哥,我還準備托那些龜鱉魚蝦們給你送信呢”。
“呸呸呸,正經的,有什麼奇遇?”
白大嫂給石岩拍打擦洗完畢,走進廚房給他們兩個準備晚飯。因不時要在上房取麵,倒水,所以出出進進中已經將兩人各自的遭遇聽了個大概,聽石岩摔下河堤,險些掉進箭道河,所以從屋角的一個板箱中摸出兩枚雞蛋,執意要給兩人衝個荷包蛋。石岩和背頭一聽急了,站起來抓住白大嫂的胳膊就是不鬆手。
石岩:“大嫂,你救我們弟兄的恩情,我石岩永世不忘,我們在這裏白吃白住,怎麼還敢與大治二治搶吃最奢侈的東西呢?”
背頭也:“大嫂,你千萬不要破費了,給我們一點吃的,我們兄弟就感激不盡了,我聽大王師,這是你唯一能給兩個孩子的營養品……”
白大嫂左右胳膊被兩個夥子架著動彈不得,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所以就有點生氣了,白了兩個人一眼:“放開,放開,我給我們大治二治吃還不行嗎?……另外,告訴你們,你們的大王師臨走前,給我留了一百元錢,……呶,在這裏,拿走,拿走,現在就走!”
幾個人的吵鬧聲驚醒了炕上的大治,大治睜眼一看,地下兩個彪形大漢架著媽媽,扭搭在一起,以為有壞人行凶,不問青紅皂白放開喉嚨就嚎了起來,二治被大治的哭聲驚醒,不等睜開眼,開始大放悲聲。
石岩一看,急忙丟開白大嫂的胳膊,跑過去按住已經準備縱身撲上的打治,背頭也走過去安撫二治,白大嫂看一眼不依不饒的大治,威嚴的:“大治,睡覺,聽話!”。抬腳往出走時又猶豫一陣,於是走近炕沿,拍拍大治,然後拍拍二治,看著兄弟倆抽抽噎噎進入夢鄉,拿起桌上的兩個雞蛋,甩甩頭鑽進了廚房。
石岩一邊拍打著已經熟睡的大治,一邊問背頭:“侯哥,身上有錢沒?”
背頭攤開雙手:“僅有的一點銀子,昨晚全部招待了陳實”
“我不是給你留了個銀行卡嗎?……怎麼?沒有錢?”
“有!兩萬,今早我準備取錢,陳實他帶了不少錢,並卡上的錢是你借別人的,所以不讓我取”。
“……”
著話,白大嫂已經端著兩碗熱騰騰的荷包蛋走進屋來,一聲不響,給石岩和背頭一人手裏塞了一隻碗,然後同樣不聲不響的轉身走出了屋外。
石岩望著背頭,背頭看著石岩,半響後,背頭猛然端起碗,三刨兩咽,將一隻荷包蛋吞下肚去,放下碗,呆呆怔。
石岩也拿起了筷子,卻怎麼也夾不住那扁塌塌的荷包蛋,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終於滑出圈外,掉在那個比金子還要貴重的荷包蛋上。
一滴,兩滴,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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