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一段時間,象陳實、路強、窯主還有他石岩精於邏輯推理、注重客觀事實、強調新聞的縱深和內涵的新聞報道遭到了《警報》的壓製和槍斃,對此,背頭的評論是:“在警報社混,隻要把握住淫色黃謊,那就不愁吃穿用度了。”而《警報》的編前會則成為製造這種文字垃圾的染缸。
何以說是染缸?背頭概括說主要表現有:一旦報社熱線接到讀者反映的情況和線索,記者還未出門,部門主任如許然等立即會將事件模擬下來,經過主觀臆斷後,要求記者按照他們已經理想化了的思路,將新聞事實進行篡改和加工,哪怕新聞事實與他們的要求風馬牛不相及,他們也要記者將稿件人為化的寫出來。與此相應的是,如果其他省市發生了一件叫做新聞的事件,那麼《警報》的指揮者,就要求靖北必須要有類似的事件發生,沒有,導也要導出一件類似的事件來,他們把這種做法美其名曰:“落地”。諸如此類,《警報》時不時的在全國來個聲名鵲起。
說起來,石岩在《警報》竄紅,主要得宜於編前會的“編造”。
當時,《警報》新聞熱線接到一條線索,說是在一批發市場,一個老頭買衣服時,因價格問題和一少女發生了糾紛,後來發展到動了手腳的程度,最後,找來警察,老漢指著自己頭上的血跡說,是少女打了他,警察叫他看一下是什麼地方破了,老頭說沒有受傷隻流血,警察就追問那血跡是怎麼來的?
線索報到都市部。時任部門主任助理的許然就叫石岩去采訪,結果他還沒有趕到現場,不知道當事人在哪裏,許然便打來電話說:“你問這血到底是怎麼來的?會不會是其他動物的血,還有一種可能是會不會是這個少女的經血”
等他見到報料人,剛問了兩句,許然來電話說:“采訪完了沒有?沒有就不要采訪了,回來寫稿”。
石岩問怎麼寫?
許然說:“楊主任說了,就按編前會上報的做,就說老人少女打架時,少女拿出衛生紙仍在老漢臉上就得了”。
石岩臨走問報料人:“打架的老人和少女呢?”
那個打熱線電話的小子說:“沒有打架的。我們哥幾個試驗給你們報社打個電話,會不會來記者。嘿!還真來了,這可是我第一次見“活”記者啊!”
石岩就恨不得掰開他的嘴,塞塊卵石進去。
回去後,他將情況給許然和楊佑做了彙報,楊佑一聽說:“按編前會的思路寫”。
石岩說:“沒有發生,叫我怎麼寫?”
楊佑一聽,叫驢一樣吼道:“作文會寫嘛,錘子,寫一篇作文過來”
第二天,他讀《警報》報紙的時候,在現場版的頭條就發現了哪篇《老頭“破”像 原是經血淋頭》的“作文”。
就是自從發現警報社中層領導幹部無故更改新聞的“習性”,和《警報》冒領新聞僵屍的惡俗之處後,石岩便很少主動給部門領導報稿子。所以有一段時間,石岩所寫的稿件與部門主任在編前會上給編委和編輯們所報的稿件大相徑庭。為此,曾多次被報社督察追問和責罰。當然,石岩曾經也向編委和督察反映過個中原因,均被冠以執行力差、采訪浮躁、沒有抓住新聞的本質等等的大帽子。而許然則以對重大新聞線索不派石岩采訪,來懲罰石岩對他的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