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衿然幾乎要喪失自己所有的理智,這樣的溫涼就像是一隻妖,媚到了骨子裏。
“小涼,你想要什麼?”
溫涼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撥弄著他的紐扣,似解非解。
她卻不知道,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帶著要命的魅惑,男人哪裏能拒絕?
白衿然喉結滾動,身體早就有了反應,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溫涼的那隻手上。
這一刻他恨不得溫涼能真的解開他的紐扣。
“我想要什麼你都能給我嗎?”溫涼柔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裏永遠都是敏感之地。
感受著她的鼻息,白衿然咽了咽唾沫,“對,我都可以。”
此刻的溫涼像極了在海裏唱歌的海妖,用歌聲迷惑路過的船隻,讓他們心甘情願的交出自己的靈魂。
“如果……”感受到她又俯近了些,她的唇隻要再貼近一點就能觸碰到自己的肌膚。
白衿然的心髒都快從胸腔中跳出來,身體僵硬似鐵。
“我想要你呢。”溫涼的聲音柔柔傳來,她的眼中掠過一抹狡黠。
原本她是不打算再和溫家有任何牽扯,不過這位白先生似乎很喜歡多事呢。
送上門來的羊豈有不殺之理?想到溫暖那神氣的模樣,如果她深愛的人背叛了她會是什麼表情呢?
溫涼壞心的想著,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幹淨且愚蠢的女人。
白衿然雙眸睜大,這樣一句極有誘惑力的話。
“阿涼,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
她看向他,嘴角笑容仍舊嬌豔,如同曼陀羅,豔麗卻帶著劇毒。
白衿然暫時恢複了一點理智,“我要和暖暖訂婚了,在我心裏你隻是我的妹妹。”
“哦,原來隻是妹妹啊……”溫涼起身,那顧香味消失,白衿然差點沒忍住將她拉入懷中。
“小涼,如果你需要工作,我可以幫你,或者你要錢,我也可以給你。”
他拿出一張卡放到桌上,“這卡裏有一百萬。”
他也學會了拿錢來打發人,倒也是,自己早就不是當初的溫涼,他又怎麼可能是那個用草給自己編織戒指的白衿然。
溫涼退回到原位,交疊著雙腿在他對麵坐下。
“姐夫,一百萬就想打發我,你知道這套房子可是價值一億。”
“小涼,你就不能自力更生,找一個好的工作?非得貼著男人才能活?”
對上他慍怒的眼,“姐夫,有人曾對我說過,我長了這樣一張好看的臉一定要物盡其用才是,既然靠臉就可以活,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
溫涼將一個拜金女的壞女人形象演繹得十分惟妙惟肖。
“溫涼,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怎麼變成了這個樣?你不如去問問你的未婚妻。”
白衿然看著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致命誘惑的女人。
這樣的溫涼太美太妖,也太不真實,讓他一點都看不到過去的影子。
“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隱隱覺得並不是自己劈腿溫暖的事情被她撞破她才變成這樣。
“我說了你可以去問問你的未婚妻,姐夫,時間不早,我還要給我金主做飯了,請你離開。”
“你……不知廉恥!”
“廉恥是什麼,可以吃的東西嘛?
對了姐夫,沒事的話以後不要來了,要是被我金主看到了我不好解釋的。”
“溫涼!!!”白衿然氣得咬牙切齒。
溫涼卻早就百毒不侵,嘴角上揚,“對了,我要多謝你,當年為你學的廚藝如今我的金主很喜歡呢。”
她就是要氣死人不償命,白衿然要來她麵前惡心人,她就惡心死他。
白衿然氣得摔門而去,連所謂的紳士風度都忘了。
出了門他站在門口深思了很久,腦中浮現出一個明媚的臉龐。
“衿然哥哥,今天我做了你喜歡吃的紅燒肉哦。”
他回過神來,口中輕喃一聲:“小涼,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攤開手,他手中拽著一張紙巾,紙巾上印著一枚唇印。
白衿然覺得他大概是瘋了,才會偷走她的唇印!
溫涼看著那扇緊閉著的門,看著天空中的浮雲,像極了她那煙消雲散的過去。
這些年她經曆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她也不需要別人知道,至於那個男人,她早就不愛了。
一聲呢喃,一聲悲涼。
“白衿然,我們早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