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緊閉的大門,溫涼略帶緊張的走了進去。
辦公室大到誇張的地步,房間從設計到裝潢都十分有格調,以暗黑為主。
有些冰冷,更有些壓抑。
房間很靜,靜得溫涼連呼吸都克製得輕了些。
朝著那偌大辦公桌後麵的男人看去,這是第三次見他。
他隻穿著一件襯衣,領帶被丟到了一邊,領口解開了兩顆紐扣。
如果說前兩次見他都是西裝革履的冷麵總裁,那麼今天他隨意的裝扮反而像是闊少。
“喬總。”溫涼在桌前站定,收斂了打量的目光淡定道。
溫涼並不知道某人想了她多久,在C國聽到她來自己公司應聘的消息。
連著兩天晚上他試著偷跑回國,不幸的是被楚韞抓個正著,今天總算可以光明正大的看她。
楚韞領她上來的這短暫十幾分鍾時間,喬厲爵便等得不耐煩扯掉了領帶。
饒是內心波濤起伏,喬厲爵臉上還是冷漠的表情。
自打之前溫涼不惜翻牆逃離,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逼得太緊,聽了楚韞的話也試著退步。
“這畫稿是你畫的?”
比起夜晚刻意壓低的聲線,平時的聲音透著冷漠。
“是,喬總,不知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在公司的幾天時間溫涼已經聽了很多關於他的傳聞,在大家眼裏他就是惡魔、變態、嚴格的訓導主任。
就連著名的Louis總監前段時間就被他莫名其妙給開除了,簡而言之他就是一個喜怒無常的暴君。
他的要求極為嚴格,難道自己畫得很差,差到他要當麵罵自己?
“過來。”男人抬頭看著她。
平時見她的時候都是黑暗中,今天看到溫涼穿著套裙。
哪怕她隻是正常的職業套裝,緊身套裙也將她的好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她是一個尤物。
麵對男人深邃的視線,溫涼咽了咽唾沫,邁著大長腿朝著他走去。
來吧,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這次的稿子是她昨晚連夜趕的,質量不好她認了。
走到男人身邊,“喬總,我知道這次我完成度不夠高,畫麵粗糙,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我……”
“很好。”簡單兩個字就直接打斷了溫涼的話。
哈?叫她來不是罵她的?
溫涼的大眼睛迷茫眨了眨眼,傳說這位不近人情的惡魔這麼好說話的嘛?
見她呆萌的樣子,喬厲爵恨不得將她拉入懷中盡情蹂躪。
從她身上轉移視線,他從溫涼手中拿過畫稿評價道:
“畫麵雖然有些粗糙,可以看出你的想法不錯,本次所有人的設計重心都偏了。
隻有你將重心放在了人與自然相結合這上麵,你是唯一符合我要求的人。”
這一點喬厲爵並沒有開後門或者愛屋及烏,而是以專業眼光評價。
他頓了頓,從筆筒裏麵拿出一支鉛筆,“不過有幾個地方需要注意一下,例如這裏,改成和風拱橋,像這樣……”
溫涼沒想到他一眼就發現了問題,甚至還在她畫稿上改正。
聽到他第一個建議的時候溫涼眼睛就亮了,俯下身靠近了畫稿。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鉛筆在紙上熟練的遊走,俊美的側顏印入溫涼的眼睛。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溫涼不過是隨意瞥了一眼,心髒竟然快了一瞬。
老天爺對這個男人是真的很優待,高貴的氣質,完美的容顏,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
天子驕子說的就是他吧。
“知道了?”喬厲爵認真講完,一抬頭發現走神的溫涼。
溫涼發現自己竟然看著他看了這麼久,連他說的什麼都沒聽進去。
小臉一紅,慌忙的轉移視線,“喬,喬總,抱歉,我……走神了。”
還是頭回這麼丟臉,一個從來不注重顏值的她居然因為男人的外貌分神了!
慘了慘了,她居然敢在訓導主任訓話的時候分神,會不會被趕出公司?
喬厲爵見低下頭的女人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手足無措的想要解釋,臉上還有些驚恐。
“你……”
溫涼一個九十度敬禮,“喬總,對不起我不該走神,你要罵我可以,但是不要趕我走。”
趕她走?自己怎麼舍得,蠢女人。
手指抬起了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和自己相對。
“告訴我,為什麼會走神?”
四目相對,男人晦暗不明的眼神讓溫涼心裏更慌了,難道她要告訴他自己是被他美貌所迷?
“是……是……”撒個謊不難,難的是她此刻腦子一片空白。
下巴上的手指溫度讓她不容忽視,盡管他沒有用力,這種姿勢仍舊會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