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後她還有很多要處理的事情,恐怕再也沒有時間安靜賞雪。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不要呆久了。”
“好。”
莫相知重新回到酒局,不知道什麼時候溫涼的背後響起了打火機的聲音。
她回頭,楚琛仰天吐了一口煙圈。
自從她們回來以後楚琛就不像是以前那樣奇奇怪怪的針對她。
兩人一起在雪中共過患難,但在片場仍舊隻有拍戲的時候才會有所交集。
溫涼也覺得奇怪,楚琛雖然沒有針對她,很多時候她都能感覺到楚琛朝著她身上投來的目光。
四目相對,他總是會主動移開眼睛,不一會又會落在溫涼身上。
麵對楚琛,溫涼似乎也沒有以前的厭惡,也許是當時在雪地之時他發著高燒口中說的那些夢話吧。
兩個一樣的私生子女有著同樣的感觸,喬厲爵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幹了很多事,溫涼並不偏袒誰,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她沒有說話,而是靜等著他開口。
煙已經抽完了半支,他低沉的聲音傳來:“為什麼你會用槍?”
那天溫涼的表現足夠讓他震驚,一個女人竟然強悍到那個地步。
“防身。”
“你的攻擊淩厲,顯然是為了殺人存在,你為什麼會有那樣好的身手?在這之前你殺了多少人?”
溫涼有些意外他會問這個問題,“怎麼?你要報警抓我麼?”
她調侃的話還沒有說完,下一秒身體已經被人帶入懷中。
“你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什麼會走到這樣的境地?”
如果不是經曆了太多次那樣的場景,她絕對不會有如此行雲流水的動作。
“楚琛,你幹什麼?放開我!”溫涼也沒想到這人會突然丟了煙抱住她。
楚琛卻是情緒波動很大,“為什麼他不好好照顧你,讓你經曆這些?”
溫涼感覺到了,這個男人是在心疼她?
“你……”
楚琛的腦回路溫涼搞不懂,他一想到過去的溫涼是在刀尖上跳舞,經曆成千上萬次曆練才會有今天的她。
那時候她隻是一個女人,卻要背負這些東西,楚琛會心疼她。
“和他無關。”
“溫涼,在那之前我一直以為你隻是一個花瓶女人,為了錢不折手段。
但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不是,你堅強又獨立,所以我想……”
似乎已經察覺到他要說什麼,溫涼猛的一把將他推開。
“不,你什麼都不想,也不能想,他會殺了你。”
她對他唯一的感覺就是都是私生子的悲慘遭遇,喬厲爵留著他的性命那是覺得沒有殺他的必要。
但如果有一天這個男人真的一時腦熱,那麼那道傷痕就不是落在他的身上,而是他的心髒。
“你心疼我了?”
溫涼:“……”
他這是什麼邏輯,自己隻不過不願意多讓人搭上命而已。
“還是你覺得我和他之間,我一定是輸的那個?如果我說,最後贏的是我呢?”
“與我無關。”
溫涼轉身離開,“從頭到尾,我愛的是他而不是他的身份,楚先生,請你自重。”
“他能給你的我隻多不少的給你,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傷。”
楚琛雖然不知道她身上經曆了什麼,但她的過去一定不太陽光。
溫涼沒有回頭,在雪地上落下一串串她的腳印。
風中傳來了她清冷的聲音:“我要的,隻有他的心。”
不是喬厲爵有多顯赫的家世,也不是他有多優秀。
隻因為是他,會迷路甩鍋給助理,會開轟炸機撞大樓,會傻乎乎抱著她不要她離開的喬厲爵。
楚琛看著那道倩影一點點消失在雪中,他咬著牙低沉道:“溫涼,我一定會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