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和嫜橙已經做好了帶著這個磨人的小家夥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誰知道一覺起來,人,啊不對,是狐不見了。
貪狼的第一反應就是看獨一針,昨晚獨一針將帶孩子的任務交給他們,自己主動承擔了守夜的任務。
獨一針無辜臉,“我也不知道啊,我沒注意。”
貪狼懷疑的看著她,他不相信一隻幼狐能在獨一針的眼皮子底下跑掉,而不驚動她,昨晚它出現的時候,獨一針可是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嫜橙道:“算了,既然是他自己跑掉的,那就代表他有生存的能力。”
貪狼遲疑了一下,也隻能無奈作罷。
獨一針的視線一直離開貪狼和嫜橙的臉,見他們似乎對薛毛毛的離去雖有無奈,卻無憤怒,她似乎放鬆了幾分。
白日,三人啟程朝看到的那片黑土地前去,頭犬它們不願意前行,被獨一針喂得飽飽的送走了。
頭犬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長嘯一聲,許久才追著自己的族群離去。
獨一針挺喜歡這種毛絨絨的,尤其是狗這種聰明又能夠服從人命令的獸類。
三人前行,越往前走,感覺空氣就越凝滯,天上沒有一點風,滿地的雪仿佛凍在了一起,人走在上麵連個腳印都沒有,雖然元氣濃鬱,但吸收起來很費力氣。
貪狼忍不住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雖然能成功踩出了一個三公分深的腳印,但反震的他腳底板疼。
“沒覺得溫度有變得更冷啊,為什麼這裏的的雪都凍在了一起?”
獨一針蹲下、身摸了摸那些雪層,觸感沒有一絲雪花的綿軟,仿佛陳年寒冰一般堅硬,她用你掰下來一塊,在掌心念成碎末,用掌心溫度加熱,卻許久都不見融化。
“這應該不是雪。”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獨一針很想將這些‘雪’帶進實驗室中檢驗一下成分。
她用玉瓶收起了一些,有趣的是‘雪’落入玉瓶中立刻就融化成了液體,然後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她晃了晃玉瓶,裏麵幹幹淨淨,一點水漬都沒有。
貪狼看向嫜橙,“你有什麼感覺嗎?”
嫜橙抿唇,搖搖頭,她什麼感覺都沒有,還覺得挺舒服的。
獨一針道:“繼續往前走吧,答案應該就在前麵。”
所謂望山跑馬死,他們用兩條腿走了兩天兩夜,竟然還沒靠近黑土地。
貪狼都無奈了,他氣喘籲籲的坐在地上,“怎麼感覺還是那麼遠呢?”
獨一針拿出一把尺子,放在眼前比劃了一下,“事實證明咱們是走近了的。”
在她的視線所及的黑土的長度在變大,隻是這個變化相比於他們走的時間來看,實在沒什麼成就感。
粗略估計一下,找他們的速度走下去,再有五天差不多了。
問題是,他們三個奪造化的武者,竟然感覺到了疲憊,無法順暢呼吸。他們仿佛是被剝奪了修為的普通人,靠著雙腿前行,走的路越多,時間越長,身體就越無法支撐,疲憊感席卷全身。
明明他們體內的元力流轉正常,以前元力一轉就能接觸疲憊,現在卻完全沒有效果。
三人停下來休息,獨一針竟然也完全沒有頭緒,她一直關注著自己的身體,靈海,本命靈寶,都沒有任何的異樣,但身體就是感覺到疲倦。
貪狼沒形象的直接躺在了地上,發出了長長的歎息,“真的好累啊,我感覺這輩子都沒這麼累過。我曾經連著煉製寶具三個月沒休息,都沒這麼累過。”
獨一針倒是比他們都能適應,因為她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普通人,用普通人的身體長時間不休息,那種瀕死的疲倦感完全靠著精氣神撐著,比他們現在的情況要難受的多。
嫜橙連著喘息了幾聲,道:“總感覺有不對,但為什麼我沒有任何預感呢。”
她的能力仿佛消失了一般,明明她主觀都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但能力完全沒有絲毫提示。
貪狼道:“可能就真的沒有危險唄,你看咱們雖然累了點,但還挺健康的不是。”
獨一針反駁,“要是在這裏遇到妖獸,看你還健康的起來嗎?”
元氣吸收緩慢,身體疲倦,這要是遇到上了品階的妖獸,那可真是要完。
三人休息了一會兒又站起來繼續前行,也不知道三人在堅持什麼,明明完全沒有目標。
兩個時辰以後,貪狼手中的肉感吧嗒掉在了地上,他目光呆滯的看著由遠而近越來越清晰的身影,默默看向獨一針,“你是個烏鴉嘴嗎?”
獨一針也無語了,她就是那麼一說,沒想到這種地方真的遇到妖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