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搞得神神秘秘的?”
辛念一邊兒將披風拉緊,一邊兒忍不住的輕喃。
這麼早就送東西過來,真真是擾她好夢。
木和跟在辛念身後,嘴角輕勾。
“娘娘你去了就知道了,奴婢保證,娘娘你看到之後,肯定會開心的。”
“你也知道?”
腳步微頓,木和這話讓辛念忍不住停了腳,看向她。
“本來不知道的,就是臨來的時候,看到的。”
挪步到前殿,辛念這才剛剛到殿門口,就看到裏麵一屋子人,忙忙碌碌的,就連自己來了,也不知道。
“你們在做什麼?”
“娘娘。”
見來人是辛念,眾人立馬低頭行禮。
“起來吧。”邊說辛念邊踏進了前殿。
一旁的花匠抬眸往一眼桌上的擺設:“這是王上的旨意,因著現下桃花已經落得差不多了,過了開花的時節,這桃花就很難將養,奴才是奉了王上的旨意,過來叮囑娘娘殿裏的奴仆怎麼個將養法兒的。”
“桃花?這個時候怎麼……”
莫非,像是想到了什麼,辛念轉眸瞧向一旁的擺設。
就見兩三株被人折斷了的含苞桃花正插在花瓶中。
一切是那麼的明了。
“喜歡嗎?”
武商這是剛剛下朝,就趕來了辛念的寢殿,便看到自家女人望著桃花出神兒。
“這是你命人去漠北摘得?”
辛念抬眸望向武商,明明是知道答案的。
“恩。”
昨兒還怕這桃枝離水太久會死亡,便派了三人騎著良駒不眠不休的將桃枝從漠北送到了王城。
“喜歡嗎?”
當武商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得到女人的欣喜,反而遭到了質問。
“你這樣做,就是問我喜不喜歡?”
武商無聲默然,誠然他隻是想讓他的女人開心罷了。
“要說不喜歡,是假的。”
畢竟他把她的話聽進了心裏,被他這樣寵著,又怎會不高興。
“但是啊,王上,你這樣做,旁人會說是紅顏禍水的。”
話到最後竟夾雜著小小的埋怨。
禍國妖妃的罪名確實有些大,她不敢背啊。
“你為孤,薄弱身軀上那修羅場,這本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卻由你一個弱女子來背,孤現在為你摘得你心喜的桃枝,又算得了什麼?”
一想到朝堂之上,沒有一個敢擔當的大臣,怒火就在鳳眸中蔓延開來。
“他們敢說些什麼。”
“他們是不敢對你說些什麼。”手撫桃枝,轉眸望向武商,辛念繼續道:“卻苦了我。”
畢竟她既是他的王後,又是他的朝臣。
“我這人最討厭人家在我耳邊兒絮絮叨叨的。”跟個婆娘似的:“若是我做的不好,他們在背後嚼舌根子,我是不怕難聽,卻壞了你的顏麵。”
“你送我桃花,誠然我很歡喜。但往後還是不要這般做了。我曉得你有那份心意就夠了。”
辛念抬眸望向窗外,天空雲卷雲舒:“更何況,我喜歡的東西那麼多,不是沒有天下奇珍,你都能給我弄來?”
武商望著辛念,這樣的她,讓他心疼。
“隻要你要,隻要孤有,孤都會應允你。”
這不是一個承諾,隻是一個事實。
望著那雙鳳眸,辛念有些愣神兒,這樣的情景,她至此隻見過兩次。
一次是在她同他在繼位禮上,一次是此時。那樣的堅定,讓她忍不住的想要去答應。
“那等你退位的時候,就帶我去看我們喀什部的傾世桃花吧。”
明眸躲閃了過去,她怕再一不小心的對視,就會陷進去。
“剛剛下早朝,你還沒有吃飯吧?恰好木和方才讓廚房送來了幾道小菜,不如同我一起吃吧。”
話題就這樣被辛念悄然的轉移了。